“对了,他妹妹还在不在首都?”我终于想起鬼冢樱子来。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我打电话看看。”于志成仿佛看到了明灯,拿出手机来拨着号码。   “樱子,”于志成表情很激动:“我想过来看看你,问你一下要带什么东西?……好好,大概明天来。”   “她在首都,我们快过去。”于志成高兴道:“不过她好象不知道这事。”   “管她的,”我拿起手机给圆月山庄总台打了电话:“我是张漠,给我订两张最近班次的到首都的机票。”   “收拾一下,走。”我对于志成道。   “你们小心点。”于兰叮嘱着。   “知道。”我有一种壮士出征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飞机上没事我忍不住还是责怪于志成。   “我也不想这样,你以为我愿意啊,怪只怪我瞎了眼,交到这种朋友。”于志成痛心疾首。   “还有什么东西偷走?”我关心道。   “我的手提电脑,还有我账户上的钱,其它倒没什么,我电脑上的那些数据才是最重要的,这狗日的。”于志成脸红红的,显然还处在愤怒状态。   “万一,最大程度会发生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冷静。   “不知道,不过不会有好事。”于志成苦笑着。   “算了,不管那么多。”我想让自己睡去,却怎么也睡不去。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呢?真是倒霉。   下了飞机,一阵胃痛,是肚子饿了,在飞机上怎么就没吃东西呢?天大的事也要填饱肚子再说。   拉着于志成朝机场候机处走去:“填饱肚子再说。”   “你还吃得下?”于志成不悦道。   “肚子饿了总要吃东西的,”我笑笑:“有些事急也是没用的,但肚子饿坏了就太吃亏。”   “哦!”于志成勉强点了头,跟着我去吃机场五十元一碗的面条。   路过机场超市时我买了一个雪娃娃,很可爱。   “你说,它象不象樱子。”亲了一下娃娃,樱子一定会喜欢的。   “快走吧。”于志成催道。   上了出租车,我有些开心,又可以见到可爱的樱子了,高兴道:“信我者,得永生。”   “你疯了。”于志成冷冷道。   “谁疯了?”我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在心理暗示,放松,一定要放松,知道嘛?”   “哦!”于志成点了点头。   来到樱子所在的首都医科大学公寓楼,我拨了樱子手机:“樱子,我们在你楼下,我们看你来了。”   “你们好!”樱子探出了脑袋,原来她就住三楼。   我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雪娃娃,樱子欢呼一声朝楼下跑来。   “鱼儿上钩了。”我朝于志成诡异地笑了笑。   “好,这就好。”于志成舒了一口气。   我拍了拍脸,不让自己的脸笑得太僵硬,迎着走出来的樱子笑道:“送给你的。”   “谢谢你。”樱子爱不释手地看着雪娃娃:“和我有点象。”   “那当然,就是看着象你我才买的,一起吃饭吧。”我邀请道。   “好啊,能不能请我同学一起去?”樱子笑着看着我。   “男的还是女的?”我警惕道。   “是不是男的就不请呢?”樱子笑着看着于志成。   于志成脸一红,什么话也没说,真是白痴。   “男的当然不请,我只喜欢美女,不过有樱子在,你同学怎么也算不上美女了,我们走吧,亲爱的樱子小姐。”我才不会让她带同学呢?   “那我去换衣服,你们可不要后悔,她可是个大美人。”樱子说着跑上了楼。什么大美人,现在就是古代四大美女到齐我也只对樱子有兴趣,谁让她哥哥偷了于志成的病毒呢。 第13章、无奈   女人的戏真是多,她这身衣服好好的还要去换,也不知累不累,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不过幸好已经入戏,只要她肯跟我们走,什么事都好说。   “你真漂亮!”不管怎样,樱子换过衣服我是应该赞她一下的,不然她的劳动太不值了。   “谢谢,我们上哪。”樱子优雅地笑了笑。   “上哪?”我从袋里拿出飞机上带下的宾馆指南。看上了一家日资的六星级宾馆,就这家了,忙打电话预定了客房和包厢。   “会不会太让你破费?”樱子不安道。   “怎么会呢?”我对于志成笑笑:“你说呢?”   “不会,我们快走吧。”于志成终于说了一句话。   看着眼前宏伟的大厦,挺不错的,听说投资了一千亿日元,听听数字挺大的,也不过十几亿多点的本国币,我的那些钱大概也能造得起,什么时候钱要是多得没地方去倒是可以造宾馆玩的。   在包厢中我对樱子很热情,樱子也很高兴,她说很久没有吃到家乡菜了。樱子高兴我就高兴,酒足饭饱好说歹说骗了樱子进房间休息。   “这里真好。”樱子欣赏着客房四周。   “是啊,”我拿出手机拨了鬼冢正义电话,没通,可能换号码了吧。   “你哥哥是不是回日本了?”我问道。   “我哥哥回日本了吗?”樱子一副无辜的样子,看来她还真不知道,这鬼冢也真是的,干了这种事怎么不把妹妹带上,他就不知道别人会找他妹妹麻烦吗?可怜的樱子。   “帮我联系上他。”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从樱子眼神中看出她好象感到不对劲。   “当然有事,你先联系到他。”我和蔼地笑了笑。   “哦!”樱子神色复杂地拨着手机。   “哥,我是樱子,你在哪里?”看着樱子脸上有些笑容,我也有了希望。   一把抢过手机:“鬼冢,你他妈的把东西送回来。”   “对不起,张漠君,我保证不会做危害你们的事,给我一年时间,一年,我一定会回来谢罪。”鬼冢声音听上去有些中肯,可是我不能原谅他,他拿走的东西说得严重些就是生化武器,万一出点什么事追查到我头上怎么办?我可不愿意这样玩完,人生是美好的,我可不想走完。   “你拿回来。”我一把揪过樱子,樱子发出一声惊叫。   “你拿我妹妹怎样?”鬼冢在电话那头叫道。   “你妹妹挺漂亮的,你说我会怎样?”我狞笑着,真的,此时我已没什么理智,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好吧,你愿意怎样就怎样。”鬼冢毫无人性道。   “禽兽,”我骂了一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把手机丢在一边,拉过樱子就撕开了她的外衣。   “放手,你要干什么?”樱子哭闹着,那无助的表情真是好看,我见犹怜。   “张漠,你想干什么?”于志成竟然拉开了我,我很火。   樱子朝门口跑去,轮到于志成急了,忙把她拉了回来。   我捡起手机:“你还在不在?”   “叫我妹妹接电话。”鬼冢声音很沉闷。   把手机递给樱子:“你哥哥叫你接电话。”   “哦!”樱子迷惘地看了我一眼,抖抖擞擞地接过手机:“哥!”那委屈的样子好象已经被我强奸了一样,可是我没强奸她啊。   半晌,樱子把手机递给了我:“对不起,都是我哥哥的错,我会替我哥哥赔罪的。”   “怎么赔?”我僵笑着看着樱子,看来鬼冢真的铁了心,不肯把病毒交回来   “我不知道。”樱子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我们是男人,今晚你就陪我们吧。”我淫笑着。   “好吧。”樱子脸色一片苍白,竟然坚毅地点了点头,我想不通,她怎么这种条件也会答应,我只是吓吓她啊。   “张漠,你怎么能这样?”于志成扮演着正义的天使,也不知道那作为罪魁祸首的病毒是谁搞出来的。   我忍不住想哭,斜睨了于志成一眼:“你知道我心里好受吗,这事要是查出来,你我都跑不了干系,搞不好,国际法庭的反人类罪的宣判就等着我们,我们是个人搞的,我们不是国家,不是恐怖组织,真那样我们就太冤了。”   “我知道,真有什么事我担着,你不要为难樱子,这事跟她没关系。”于志成这时候挺光棍的。   “可是我可以肯定,这事和她的家族一定有关系,你说对不对,樱子。”我冷冷地看着她。   “对。”樱子避开我的目光点了点头。   “好了,有什么事我担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是好东西?”于志成吼道。   我以为我听错了,于志成敢这样跟我说话,我还真怕了他:“那好,樱子今晚留在这里陪你,作为保证,她必须嫁给你,你们就绑一条绳子上吧,真有事千万别扯上我,求你了。”   我悻悻地甩门而出,看来于志成心底里真的是喜欢樱子的,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于志成面前表现我阴暗的一面呢,装正人君子多好,在公众面前,我一直是正义的化身,怎么说我也是Z省十大杰出青年,那可不是乱盖的。   拿起手机重拨了刚才的电话。   “鬼冢,我是张漠。”   “张漠君,实在对不起,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我会好好待她的,”我换了一副嘴脸:“我想知道你用那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我的一个计划,我不会跟你说的,但我会记得你这个朋友,跟志成说一声,对他,我很抱歉。”   “没什么,我发现他挺喜欢你妹妹的,让他们结婚好不好?”   “那就太感谢了,志成是个老实人,樱子嫁给他我放心。”   “我还是劝你,那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干什么多少透露一点,作为朋友,我会支持你的。”   “谢谢张漠君,我相信张漠君比我更聪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到底什么事啊?”可惜鬼冢挂了电话,我也不想再打,他该不会是什么恐怖组织的人,搞什么恐怖活动吧,可他不象啊,难道他想针对日本天皇?可能吧,不过不管怎样,这病毒一定会大面积扩散,大面积扩散,就有很多人感染,感染了就需要大量解药,想到这,我有些兴奋,只要我在第一时间搞出有效广谱的解药来,我就发大财了,我有些兴奋,可是要是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怎么办?我又陷入了苦思,不管做什么事,安全是第一的。   长夜漫漫,没人陪很难熬,于志成倒好,怎么说也有樱子陪着他,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想起来我就心痒痒的,老实说,樱子确实是个美人儿,特别是那异国的气质,令人神往,让人遐想。   早早地敲开他们的门,想看看樱子为人妇的样子。   “张漠君。”樱子对我鞠了一躬。   “还睡得好吗?”我关心道。   樱子脸上一红,避开了我的目光。   “怎么样?”我暧昧地看着于志成。   于志成有些兴奋,看着樱子走入洗手间,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吻了她。”   “只有这些?”我有些不相信。   “是啊!”于志成茫然看着我。   “你一点都不象你妹妹。”我失望地说了一句,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小兰怎么了?”于志成看着我。   “没什么?”我忙笑着掩盖过去,我和于兰在大山中的浪漫我可没跟任何人说过。   “志成,洗脸了。”樱子递过了毛巾。   我看了很羡慕,这就是日本女人的味道,想起来我就火,除了我生病,从来没有女人给我递过毛巾,回去我一定要聘请樱子做教官,把我的女人们都调教一番,不过这只能想想,可是想想也是好的。   把樱子送回学校,于志成回了趟家,我远远地等着,不敢进去,因为我拐跑了这家人的儿子和女儿,自觉罪大恶极,还是不要跟他家里人见面的好。   于志成出来时倒有些笑意,令我放心不少。   “我想给樱子买点礼物,不知道买什么好?”于志成向我请教道。   “女人嘛,无非是珠宝香水什么的,走,到商场去,拣贵的买就是。”想起那家珠宝店,应该先去那的,不过逛逛商场也好。   这个时候商场很空,我和于志成在化妆品柜前徘徊。   “这位先生,这口红不错,要不要给女朋友带一支?”一个营业员妹妹向于志成推销着口红。   于志成点了点头:“多少钱?”   我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暴栗:“笨蛋,涂上口红后你吻她就不卫生了,我就从不买口红。”   “有道理,这样不就成吻口红了。”于志成点了点头,我很欣慰,孺子可教也,只是那营业员妹妹向我直瞪眼,眼看到手的生意就这样被我搅黄了。   “买香水吧,这东西女人都喜欢。”看着各种小瓶子,真是可爱,价格都挺便宜的,才几百元一小瓶。   “这香水有催情作用,要不要试试。”一个小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边上。   “催情的?”我眼睛有些放亮:“快拿来试试。”   小妹妹拿出了一瓶来,我拧开瓶盖,闻了闻,还真有些好闻:“哪产的?”   “法国。”   “你闻闻,真能催情吗?”我把那香水放到小妹妹鼻子底下。   “那当然是骗人的,只是用来形容这香水的纯正。”小妹妹笑笑,突然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过这香水真的是这里最好的,虽然不是最贵的。”小妹妹又说道。   于志成瞪大了眼:“真有这么好吗?”   我看了看价格标签,不贵,才六百元一小瓶。   “给我十瓶。”我笑道。   “谢谢。”小妹妹开好票:“是用现金还是信用卡?”   “现金。”我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来。   “打八折,一共四千八。”小妹妹笑了笑。   “还打折啊,你干嘛跟我说打折呢,你不说我又不知道。”我有些不高兴,对于我这个暴发户来说,打了折的东西品位就低了。   “对不起,先生,都是我的错,请问你还要不要?”小妹妹好象做错事似的忙向我道歉。   “没关系,包起来,下次千万不要主动向人说打折,这是六千,再给我两瓶。”我觉得自己有些傻,可是有时我觉得钱就是要这样用的。   “这两瓶是送给你的,我要让我买的东西保值。”我递给那小妹妹两瓶香水,是送她的。   出了商场的门,我对于志成笑道:“有时人就是要做点傻事,就象你,只吻了樱子,要是我早就跟她巫山云雨了。”   “你还说,你昨天把她吓得还不够啊?”于志成不悦道。   “那也是为了你,不这样鬼冢怎肯就犯。”   “可你这样做了鬼冢还是没有就犯啊?”   “问题是我没做,要是做了肯定事情已经搞定。”我强词夺理。   “你还好意思说,这种禽兽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于志成越说越让我生气。   “好了,坏人我来做,好人都你做,看樱子对你的样子,真让人羡慕,日本婆娘就是够味。”我妒嫉道。   “你跟小兰到底什么关系?”于志成突然道。   我很尴尬,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笑:“你回去问小兰吧,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这么复杂吗?”于志成疑惑道。   “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复杂,好了,我们去珠宝店吧,能买多少就多少,我怕这能花钱的日子不多了。”我叹了口气。   于志成看着我旅行包里的钱:“真要花完?你是不是太悲观了,怎么说到现在还没事,好象世界末日一样。”   我有些气苦:“不是世界末日,是我们的末日。”叹了一口气:“其实两个大男人来花钱很没味的,至少要带个女人来摆摆阔。”我感叹着,我只带了五十万现金来,再怎么花也只是零头的零头,有时想来,我真的很象土财主。 第14章、放纵   花了十万元买了一颗黑珍珠,对于志成笑道:“不知道黑珍珠有没有药用价值?”   “你还不如买野山参。”于志成笑笑,拿着手上一串项链:“其实这里的东西又不能吃,我们走吧。”   “好吧,这些东西是要女人来看的。”我深有感触,其实,这些东西再怎么看,还不如钞票耐看。   “你到底有多少钱?”于志成又问这个问题。   “几个亿吧,”我痛苦道:“可是我没有花多少。”   于志成张大了嘴,笑笑:“你不会是把慈善总会的钱都当你的钱了?”   “怎么会呢,我的人格是很高尚的,每个月的工资我都捐回慈善总会,你说,我高尚不高尚?”我当院长的工资奖金都是捐回去的,说白了,我这个院长是自己贴钱做义务工。   “不会吧,看来你还真是有钱人,可我看你那破药厂和酒店没这么多利润吧?”于志成怀疑道。   “其实,只要我爸爸有钱就行了。”我含糊地说着,我不想让他知道于兰和我的事。   于志成一副恍然的样子,我想我这样说他心里肯定会好受些。   到了樱子的公寓楼楼下,我警告于志成道:“你不跟樱子上床就不要回去,今晚你再不上我就替你上,到时你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我跟樱子上床她就肯嫁给我了,我是喜欢她,可这样我总觉得是在侮辱爱情。”于志成不高兴道。   “侮辱爱情有什么不好?这只是第一步,走吧。”我虽然觉得这不是解决的办法,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才不会笨得到日本去找鬼冢正义,能看住一个是一个,当初资助于志成是看在于兰的面子上,谁会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呢?我是有苦说不出。   樱子见到我们时很高兴,但我很扫兴,因为我知道樱子的高兴是针对于志成的,通过昨天的事,她对我,应该不会有好感的。   樱子邀请我们到她公寓里坐坐,能进女孩子的闺房我是十分乐意的,这件事一直是我引以为憾的,当年妻嫁给我时我才有机会进她房间,朝霞也是如此,和她在一起很久以后才进她的闺房。   “戴安娜,有客人。”樱子在门口叫道。   门开了,探出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儿:“哇,是两位帅哥啊,请进。”这个叫戴安娜的金发女郎汉语挺上路的,没有一丝的异国口音,她就是上次樱子提到的美人吧。   “小妹妹,你好。”我收回心神油腔滑调道。   “请进,”戴安娜看着我:“你就是那个张漠对不对?”   我有些飘飘然,想不到身为Z省的十大杰出青年,连这个外国妞也认识我。我忙道:“对,我就是张漠。”   “樱子跟我说过你,说你很坏。”戴安娜笑着。   我愕然,樱子一定说了我不少坏话,转头看着樱子。   “我没有说你坏话。”樱子忙摆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也懒得跟她计较,坐下来细细地打量起戴安娜来。她与我在大街上看到的洋妞不同,她的皮肤很细,由此我就确定她在白种人中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美人儿。   “你很没礼貌。”戴安娜看着我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是你的美丽吸引了我,错的是你,谁让你长得这么美呢?”我由衷赞道。   “哦!”戴安娜显然很高兴:“谢谢。”   于志成却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我叹了一口气,用家乡方言道:“学点去。”好歹于志成在Y市呆过,一狠心,他进了樱子房间。   “你这是什么语言?我怎么听不懂?”看来戴安娜的学习欲望很强烈。   “这是我们星球的语言,我们来自地球。”我笑道。   “你真幽默,”戴安娜给我泡了杯咖啡:“要加糖吗?”   “你说呢?”我笑笑,这戴安娜挺温柔的。   “原汁原味才好喝。”戴安娜把咖啡给了我。   “谢谢,”举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不错。”我言不由衷,太苦了,还是加糖好喝。   “那你慢慢享用吧。”戴安娜走过去忙别的事了。   我无聊地跟在戴安娜后面:“你是哪个国家的?”   “英国,你知道吗?”戴安娜笑笑。   “有印象,是地球上的那个英国吧?”我笑道。   “是的,张漠,你一点都不幽默。”戴安娜扳下了脸。   “对不起。”我很无趣地回小客厅坐下,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她了,随手拿起一份英文报纸看着。   “张漠,跟我说说你的家乡好吗?”戴安娜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我边上。   “好啊!”我笑道:“我的家乡Y市以前是个小县城,很美丽,不过自从家乡变得有钱以后,就没以前漂亮了。”   “就这样?”见我不说话,戴安娜追问道。   “就这样。”我说的是事实。   “哦,真是太可惜了。”戴安娜无奈道。   我瞄了一眼樱子房间,他们怎么还不出来,他们可能觉得时间短,我等的人时间可长着,要办事晚上开房间就是,我有些不耐。   “你是Y市的?”戴安娜突然问道。   “是啊,”我从口袋里拿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有空可以过来玩玩,很近的,飞机两三个小时就到。”   “你就是那个张院长啊,樱子以前跟我说过的。”我有些后悔,应该早点把名片给她的。   “你的医术一定很高明。”戴安娜赞道。   “为什么?”我笑笑。   “在你们国家,只有医术最好的人才能当上医院院长。”戴安娜想当然道。   “是啊!”我大笑,我就当一回医术好的院长吧,我决定勾引戴安娜,我要放纵一下自己,这些天心事太大,太苦了。   和戴安娜聊着,我惊奇地发现,对戴安娜提出的很多医学问题我竟然能回答,难道这是近朱者赤的缘故?看来我这个院长不是白当的,我这才发现我很有当医生的天赋。   在免疫学和病毒学方面,我更是谈了很多独到的见解,当然,都是听于兰和于志成说的,我只是断章取义,不过用来唬戴安娜却是恰到好处,看到她一脸崇拜的样子,我觉得我就是医学之父。   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己过了一小时,不过我觉得时间变得快了,和戴安娜聊天是一件很美的事,回Y市后我一定要好好学医,在我来说,搞个医生的资格并不难,光院长这个头衔,就已经有很多不熟悉我的人想当然地认为我的医术很高明,谁会知道我是理论的巨人,行动的草包呢,理论的巨人?好象也不是,我跟戴安娜说的都是不负责任的夸夸奇谈,只是戴安娜相信罢了。   于志成和樱子终于从房间出来,两个人相敬如宾的样子我看了就不爽,相反,我和戴安娜倒是谈笑风生,进展神速。   “晚上你住宾馆还是住这?”我问于志成。   “住宾馆吧。”于志成脸红了一下。   “那你带樱子走,晚上不想看到你们。”于志成不把名份定下来我怎么能回去呢?即使回去了我也不会安心的。   “好吧。”于志成点了点头:“那你呢?”   “要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有些不悦。   一起吃过晚饭,樱子和戴安娜说了一声,果然和于志成出去了,我很开心,看来我能回家了,忙打电话给于兰报了平安,跟她说了这里的情况。   看着于志成和樱子远去,我心底里有了些笑意,想不到我会对这种幼稚的想法这么执着。回过头看着戴安娜,发觉她的眼神已经不同,很炙热,看来我跟她有戏,想不到洋妞这么好泡,不禁为自己的魅力折服。   看着戴安娜的眼神,我们还需要说话吗?搂过戴安娜直接吻了起来,戴安娜好象早已期待,热烈地回应着,一切自在不言中。   很多小说上都说西方女人和东方男人的某个地方是不匹配的,我开始还有些担心,那关系到我的脸面问题,生怕丢了东方男人的脸,幸好,实践出真知,我觉得和戴安娜很匹配,真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千古名言是也。   “你真棒!”听着戴安娜赞扬的话我很得意。   “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妻子吗?”戴安娜这句话又让我无地自容。   但我张漠是何许人也,马上说道:“对不起,我还没结婚。”   “真的?”戴安娜高兴的样子好象要马上嫁给我似的,让我害怕不已。   “当然是骗你的,我很爱我的妻子。”我不敢撒谎。   “你很爱你的妻子那你为什么背着你妻子做出这种事呢?”戴安娜赤裸着身子一本正经地说着。   抚摸着戴安娜耻骨间金色的绒毛:“那是因为你勾引我,都是你的错。”   “推托责任不是好男人。”戴安娜摇了摇头。   “你结婚了吗?”我这才想起我也要关心她一下的,露水夫妻也是要互相了解的。   “没有,不过我男朋友结婚了,他反对我到你们国家学医。”戴安娜笑笑,看起来好象有些无奈。   “那你还来干什么,你不喜欢你男朋友啊?”趴在戴安娜身上吮吸着她胸前两点嫣红。   “我现在还喜欢他,但我坚持的事我一定要做到。”看来戴安娜固执得很。   我惊讶地看着她,想不到她是这样固执的一个女人,心底里不禁对她有了一丝敬重,又有一丝不安,看来还是跟她说实话的好:“其实我今天骗了你。”   “你没有,你不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吗?”戴安娜笑着捏了一下我鼻子,原来被人捏鼻子是这么难受的,不过美女的鼻子还是要捏的,美女被捏鼻子后的难受样是很好看的。   “不是,其实我根本不懂医,我是骗你的。”我诚实道。   “什么?”戴安娜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可是你是医院院长。”   “医院院长就要懂医吗?”我反问。   “哦,Mygod,”戴安娜闭目低头敲了敲自己脑袋:“不,你没有错,是我自己骗了自己,其实现在想想,你的很多话都是漏洞百出的。”   “对不起。”我小心翼翼道。   半晌,戴安娜笑着摇了摇头,捧过我的脸吻了一下:“你真可爱,你是个诚实的人。”   看来戴安娜已经原谅我,原来诚实还可以这样用的,怪不得先贤教育我们做人要坦诚。   于志成回来时满面春光,我一喜,是可以回去了。不曾想,于志成扭捏地跟我说:“我想再呆两天陪陪樱子,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我笑笑:“好吧,叫你早点下手,现在尝到甜头又不肯回去,怎么说你,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总要一起回去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就等你两天吧。”其实是我想和戴安娜再玩两天,我们也算是有缘人,我还要和她探讨人生,探讨学术。   “那多谢了。”于志成喜滋滋地又走入樱子房间。   “怎么了?”戴安娜递给我一杯咖啡。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不错,放了糖的。   “你对婚外情怎么看?”戴安娜象个记者。   婚外情我绝对是个专家,但我不敢有发言权,如果没有婚外情,我可能会有很多看法,但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我什么也不能说,其中的苦乐,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我笑着摇了摇头,笼统道:“婚外情是白粉,是泥塘,让人上瘾,让人不能自拔。”   “你有多少婚外情?”戴安娜蓝色的眼眸中闪着一丝妖异。   “不多,”我笑笑:“有人说我是人渣。”   “一定是你情人说的。”戴安娜大笑。   “你说,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又抛出了这个话题,哲学的东西最能引人深思。   戴安娜狡黠地笑了笑:“地球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生命的意义,你关心这个问题,你是想用别人的生命意义来套用你的生命意义,那么我告诉你,你永远找不到你的生命意义。”   我恍然大悟,呆看着戴安娜,想不到她比哲学家还哲学家,拦腰将她抱起朝她房间走去。   “你想干什么?”戴安娜脸上已荡起了红晕,羞涩地等着我去采摘。   “我要在你身上找到我的生命意义。”我大笑,心情无比的开朗。   “坏蛋!”戴安娜轻骂着,却更加加快了我雄性激素的分泌。   ……   “她会不会怀孕啊?”飞机上于志成不无担心道。   “怀孕更好。”我还沉浸在和戴安娜的欢好中,这个女人,我只当她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也许还会见面,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彼此有愉悦,没有伤害,没有牵挂,这可能就是一夜情的魅力所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需要责任。   “怎么好,她还没完成学业。”于志成总是为樱子着想,这种好男人,我要是女人我也会喜欢。   “这又有什么关系,早些成家立业更好,我巴不得她现在就辍学,这事,我总不放心。”我冷冷道。   “我发现你真的不是好人,你很自私。”于志成叹了口气。   “我很自私吗?我还是先教会你怎么区别好人和坏人,对你好的人是好人,对你坏的人是坏人,很简单。”我笑笑:“对你来说,我应该是好人吧?”   于志成看一眼,半晌无语。 第15章、诱惑   运气来时特是很难抵挡的,刚回到Y市,就接到爸爸电话,说市政府出面要求慈善总会收购苏洋的药厂,价格确实很诱人,但条件是不能让药厂工人下岗。由于苏护的倒台,苏洋受牵连破了产,而这个药厂到现在竟还没人敢买,又让我得了便宜。想想和苏洋真是有缘,为了掌握主动权,我以在我名下的W县中原制药厂的名义进行购买。   “张董。”刘天见到我时很尴尬。   “坐。”我看着他,看来他这些天很辛苦,好好的药厂,就这样随着苏护的倒台受到牵连,刘天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还是叫我老张吧,很久没人这样叫了。”我有时挺怀念大家都叫我老张那个时光。   “老张。”刘天勉强笑了笑。   “其实上次那事我也不能怪你,毕竟苏洋出的钱是我计划中的四倍多,能让他多破财我已经很高兴。”亲手给刘天沏了杯茶:“你还是继续当这个厂长,这个厂的倒闭,非你之过啊。”   “老张,我……”刘天有些激动。   “什么都不要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对自己的大度,我有些得意,我想这事以后刘天再不会跟我称兄道弟,只会以一个下属之心待我,为我所用,刘天,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下午和于家兄妹开了一个三人会议,确定了药厂的发展方向。药厂的长远目标是立足国内,进军国际,大目标就是向国际化发展,而现在的产品核心则以于兰的免疫学为基础,开发对人健康有益的能提高免疫力的药品。而于志成继续研究他的病毒,于兰则帮助他研究解药,万一哪天鬼冢正义真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回家做着春梦,隐约听见传来朝霞的欢声笑语,听到朝霞的笑声,我就有如沐春风的感觉。醒来时朝霞的笑声还在耳边响着,我一喜,忙跑了出去,果然朝霞在逗着儿子玩,我还以为在作梦,真不知脑袋中哪根筋搭错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跑了过去。   “有十分钟了。”朝霞笑笑。   “你怎么不穿警服?”我关心地另有所指。   朝霞好象想起了什么,脸一红:“关你什么事?”   看着四周无人,我轻声道:“你答应过我的。”   “晚上啊!”朝霞娇媚的样子就是好看。   “好啊,”我心痒痒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朝霞迟疑了一下,把儿子放到床上:“那好,走吧。”   我跟傅红吩咐了一声,就跟着朝霞出了去。   江滨绿廊住宅中,朝霞果然如我所愿,穿上了警服,这可是领导级别的警服,还是新的。   “真漂亮。”我绅士般地吻了她。   “你去洗一下,我去拿小提琴。”朝霞娇笑着。   我忙美滋滋地跑入卫生间冲洗起来。   我洗得很快,披着浴袍走出来冲着在阳台上拉琴的朝霞喊道:“好了。”怡然自得地躺在床上等着朝霞,我的梦想就要实现,生命真是美好,生活更是美好,我要好好享受。   “躺好了,先闭上眼睛。”朝霞温柔地吩咐着。   “嗯!”我幸福地闭上了眼。陡然觉得手上一阵冰凉,“咔”的一声,我发现自己被手铐铐在了床头:“你干什么?”   “乖,别动,我拉琴给你听啊,我答应过你的。”朝霞笑着拉起了她的小提琴。   朝霞拉琴的姿势很美,可惜,我这个唯一的听众却被她铐在了床上,我说怎么朝霞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她早就想好摆我一刀,我不服,我不服啊!   “好听吗?”朝霞半眯着眼,好象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   “好听。”我欲哭无泪,朝霞拉的能不好听吗?她就是拉个锯子,也是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好听吗?”一曲拉完,朝霞又问道。   “不好听。”我很火,但我说得很温柔,对朝霞的火,只能藏在心里,即使她对我这样,我也舍不得对朝霞发火。   “不好听吗?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朝霞又拉了一遍:“好听吗?”   “好听。”我苦着脸,看来我只能说这两个字,今天在朝霞面前,我是没有尊严了。   ……   “很久没这样练琴了,今天我很高兴,真的。”朝霞放下小提琴帮我打开手铐:“对了,你上次跟我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不知道朝霞又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还是明哲保身要紧。   “那一定是我记错了。”朝霞亲了我一下:“红霞真的和姜晨好上了。”   “那就好,省得姜晨来缠着你。”这消息让我放心不少。   “你在省城买了房子怎么不跟我说?”朝霞又亲了我一下。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她知道了也好。   “不过说真的,那房子我不喜欢。”朝霞抚了抚我的手腕。   “为什么?”其实那房子挺漂亮的,最重要的是那房子与众不同。   “太大,我一个人怕。”朝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我们再买。”温柔地搂过朝霞,眼角觑着放在边上的手铐,不禁生起一股恶念来。   “你干什么?”朝霞惊叫起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把手铐另一端铐在床头,我哈哈大笑,从朝霞口袋里搜出手铐的钥匙扔得远远的。   “你放开我。”朝霞急道。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撕开朝霞的衣服再不客气。   突然脖颈一疼,有些发晕,我知道是朝霞打的,迷迷糊糊道:“你谋杀亲夫啊?”   “张漠,你这个混蛋,我满足你就是了。”朝霞终于有些妥协,但看她样子很愤怒。   我心一软,晃了晃脑袋,捡起手铐钥匙打开朝霞手上的手铐:“算了,是我不对。”说到底,朝霞还是不想满足我龌龊的想法。   朝霞脱去衣服:“为什么你会有那种念头?”   我笑笑:“谁让你是警察呢?人都有一种征服的欲望。”   “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这衣服?”朝霞看着我。   “喜欢你。”对朝霞,心中再没有那种念头。   “这就对了,喜欢我,我不是在陪着你吗?”朝霞温柔笑着和我讲道理。   于是和朝霞两个人探讨了一夜的做人的道理,但朝霞说一个已经够了,不想做第二个,何况她之前已经吃了药,任我怎么努力也是做不出来的,但我还是努力了一晚上,做不出人来也要做。   一大早离开了朝霞处,感觉今天天气很好。接到刘天电话,说我家哪大国的舅舅的两千万美元到位了,其实那都是我的钱,我想不明白,以我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外资,可市里领导鼓励我引进外资,不过这样也好,我的药厂算是合资企业了,在很多事情上方便了许多,药厂的名字更是夸张地改为Z省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而我,就是董事长。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就搞了个董事局,而刘天则是董事局的执行主席,有什么风光的事全部由他出面,我刻意地让自己退居幕后,做人要收敛,我已经锋芒太露。刘天对我,更是感恩戴德,我给他的舞台,毕竟不是什么人都给得起的,但他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我的傀儡,我根本不会让他知道药厂的终极秘密。   今天还要搞奠基仪式,由政府出面征用的五十亩地已到位。奠基的场面很热闹,现任省委书记常红心还派了秘书来祝贺,常红心就是以前柴伯伯手下的常秘书长,对我一直很照顾,为了突出场面,刘天特地请了一些在本市经商的外国人来捧场,谁让我的药厂有国际联合四个字呢,我苦笑。   一切的一切再正常不过,工人的工资能发出了,为此我还被政府授予Y市优秀企业家称号。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大家去看花。”走过医院花园处传来樱子的声音,她熬不住寂寞从首都过来看于志成,看来他们感情真的很好,我放心不少。   “志成,我很想回国。”樱子望着天说着。   “想回去啊,我陪你去,这张漠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让你回去呢。”于志成为樱子不平道。   “是嘛!”我阴恻恻地从林子里闪出。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于志成有些愤怒。   “巧合,纯属巧合。”我笑笑:“我也很想出国看看,可惜没空出去。”   “张院长。”樱子明显和我有些生疏了,看来上次真的吓到她了。   “你好,樱子,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想高兴死我啊。”我很庆幸,她没有逃回日本,她逃回日本的话我也没办法,难道我去报案?看来鬼冢的话是可信的,樱子也自知知明地在这儿当人质,不错的女孩子,真是便宜了于志成。   “戴安娜让我代她向你问好,对你的学识,戴安娜很钦佩,不能随时向你讨教,她很遗憾。”樱子脸上有了些笑意,看在我的眼里却有些刺眼,我想她定是知道我和戴安娜的事了,她可千万不能在这儿宣传,不然我会死无葬生之地的。   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有多少斤两你是清楚的,不要笑话我了。”   “张漠,我陪樱子去逛街了,你去不去?”于志成打叉着,看样子于志成还没有觉察我和戴安娜那破事,放心不少。   “你们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呢。”我敷衍着。   “那我们走了,你忙吧。”于志成拉着樱子远去。   我拿出手机立即给戴安娜打了电话,想确定一下樱子到底知不知道我跟戴安娜的破事:“你好,小妹妹。”   “张漠,怎么是你,我太高兴了。”戴安娜显然很兴奋。   “我们的事你千万别跟樱子说。”我嘱咐道。   “怎么了?我已经跟她说了,有什么问题吗?”真不知道戴安娜是不是白痴,我欲哭无泪。   “没事,我现在很忙,不过偶尔还是会想起你。”我真想就挂了电话,看来我不应该惹上戴安娜的,我那时候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呢?   “谢谢,你送我的黑珍珠我很喜欢,我天天都带着,看到黑珍珠我就会想起你,你太棒了。”戴安娜犹喋喋不休。   “好了,我老婆来了。”我骗道。   “那再见,我会想你的,替我向樱子问好。”戴安娜挂了电话。   我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要找樱子好好谈谈,不知道她跟于志成说过什么没有,突然感觉有些冷,但愿不会出事,虽然我有信心摆平,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的。   傍晚,我看着于志成走进了实验室,心想机会来了。   我出现在樱子身后的时候,她正在洗一条内裤,看式样是于志成的。她看见我时很害怕:“张院长。”听她声音有些结巴。   “没事,我只是问问戴安娜的事,志成知不知道?”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很重要吗?”樱子疑惑地看着我。   “是的,因为我是伪君子,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的私生活,特别是男女方面的。”我坦诚道。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樱子笑笑:“这种事我们国家的男人是很平常的。”   我靠,听着樱子的话,我竟然有些向往日本,那儿真的是好地方啊。   “你怎么了?张院长。”樱子看着正在发呆的我。   “没什么,我们毕竟国情不同,请你理解。”我郑重道。   “我知道怎么做的,你的事我没跟志成说,不过现在我忍不住很想跟他说。”樱子笑道。   “你千万别说。”我肯请道。   “知道了,想不到你还会害怕,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再也不怕你了。”樱子显然恢复了以前和我相处时的调皮。   “你知道就好,逼急了我可是会杀人灭口的。”我相信樱子,她会守口如瓶的,但还是忍不住用玩笑的口吻威胁她。   放下心中的大石心情自然愉快,拿起了Y市日报看着,竟然一下子被我看到了一则笑话般的新闻,是我市的检查院检查长郑千均和扮演一部反腐片中检查长的香港名演员探讨反腐问题,我觉得很好笑,和一个戏子探讨反腐问题没有错,老百姓之间也可以探讨反腐问题,这检查长是不是太幽默了,也不知是报社想讨好他还是这检查长另有目的,想借戏子的名气抬高自己的知名度,用得着上报纸头版头条吗?反正在我眼中这个检查长丢了家乡人民的脸,丢了国人的脸,丢了检查院的脸,他不要脸,报社那主编也不要脸。   接到爸爸电话,让我到慈善总会开会,我叹了口气,爸爸一定是想让我接手慈善总会,我已经够忙了。   到了会议室,情况果然如此,爸爸和他的几个常务理事都在,当着我的面都表了态,表示会全力支持我。   但事情的发展,远没有这么简单,晚上时我被叫到了检查院,说叫是好听的,其实就是抓走,我很惊讶,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关系,想不到还有人打我的主意。而我跟检查院好象也很有缘,到目前为止,已经第三次到检查院喝茶了。我琢磨着这事就想到了这肯定是和我要当慈善总会会长的事有关,想不到这种小事也会触动某些人的神经,我招谁惹谁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做人是要收敛,但我不想被人欺负。 第16章、清流   坐在检察院的椅子上,我很庆幸,幸好朝霞已经回省城,我是一个人睡的,如果他们是把我从朝霞的被窝里请出,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已经掌握到你的贪污证据,你自己老实说吧。”看着眼前这人,我觉得挺眼熟的,半晌才想起这不是报纸上刚看到过的郑千均郑检查长吗?和他还真是有缘。   “如果说我贪污,地球上就没有不贪污的人了。”我笑笑,说到其他方面我可能真的有把柄,但说我贪慈善总会的钱,打死我也不相信自己会贪污,就算我真的贪污,我也绝不承认,何况我根本不会贪慈善总会的钱,这事我做梦都没想过。   “你还是老实说了吧。”郑千均沉着道。   “做人要本份,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在Y市我张漠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行得正,走得端。”我正气凛然地逼视着郑千均。   “这是一小部分证据,你自己看看。”郑千均递过一叠复印件。   我描了一眼,心中有了底,都是些吃喝发票,这算是哪门子事,那都是我自己出钱的,他们纯粹是想骗我自己把事情抖出来,这种莫须有的事他们也敢做,幸好,我不是岳飞。   打了个呵欠,也不理郑千均:“我想睡觉。”   “不把问题说清楚不能睡。”郑千均点了一支烟,污染着空气,这种人素质真低。   我眉头一蹙,不悦道:“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你说什么?”郑千均笑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是公共场合吗?你以为是你家啊?”我逼视着他。   “不说清楚不许睡觉。”郑千均又是这一句名言。   “好啊,给我一支烟。”我懒洋洋道。   “拿去。”郑千均还真大方,一包中华就扔了过来。   抽出一支,我淡淡道:“你的工资还抽不起吧,肯定不是你自己买的,就是你自己买的,也不会是你出钱的。”   “这是我的事。”郑千均笑笑。   我闻了闻香烟,突然大笑:“你这烟是假的。”   郑千均一愕:“想抽就抽,假的不能抽吗?”   “我不喜欢跟抽假烟的人说话,整一个假人,”我顿了顿:“今天我看报纸了,说你和一个戏子探讨反腐,我看你思想有问题。”   郑千均老脸一红:“说你的事。”   “我没什么事好说的,反正你也不想睡,难得陪我聊天,那我们就好好聊聊吧,很久没聊长天了。”我现在不想睡,就跟他来个聊个通霄吧。   “你!”郑千均看起来有些生气,我喜欢看美女生气的样子,郑千均生起气来可不怎么好看,至少在我眼中是如此。   慢慢地撕着香烟,我想,我没事还可以练练太极拳的,不睡觉也好,我还想知道自己体力的极限呢。   不过早上时爸爸和朱纪才就来接我了,郑千均看起来很疲惫,我倒是神采奕奕的,熬个一夜对我来说根本就没问题。   “郑检查长早啊!”爸爸笑着。   “张会长啊,早!”郑千均皮笑肉不笑的,远没有爸爸来得自然,但我知道爸爸已经动了真怒,爸爸最吃不得哑巴亏,我很庆幸,我有现在的身分地位和关系,不然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在圆月山庄办公室床上躺着,静静地享受着徐蓉给我做头部按摩。   “有些天没见到你,你好象瘦了,在减肥吗?”我闭着眼,徐蓉的身材极好,用不着减肥,可是现在的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很多瘦人也流行减肥。   “没有。只是那个曲扬波经常打电话来,又天天叫花店送花,我都快被别人笑话死了,张董,你说应该怎么办?”徐蓉苦着脸。   “哦!有这样的事?”我有些惊讶:“他这是死缠烂打,对付女孩子很有用的,不过那人渣你千万别理他,他可是玩弄女性的高手,你们女同胞一定要联合起来打倒他。”想不到曲扬波真会对徐蓉上心,我还以为他只是说说,不过这人渣,比我还坏,千万不能让徐蓉上当了。   却见徐蓉怪怪地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别扭,我这话好象是在说自己,但我没觉得自己有曲扬波这么坏啊,至少对徐蓉如此。   “他真的这么坏吗?”徐蓉问道。   “是啊,他不关坏,还很阴险,你知不知道,跟他有染的女明星他都保护得很好,没有让狗仔队逮到,倒是娱乐版上那些据称跟他有染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这种人奸不奸?”我说着曲扬波的坏话,却觉得是在说自己。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徐蓉笑道。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我一惊,这很有可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我就是一个明证。   “哪能呢,我怎么会看上这种人渣。”徐蓉用梳子梳着我的头发:“可是他每天都叫花店的人送花来,烦都烦死了。”   “这很好啊!”我笑道:“你跟送花的说,每天把花放在一个地方,装点一下山庄也好的,反正不要我们出钱。”   “哦!”徐蓉应了声,我则沉沉睡去。   下午到医院时医生护士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怎么回事?难道我进检查院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叫过金笛,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现在都在传院长和会长合伙贪污慈善总会的钱。”金笛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我哑然一笑,这是有心人在作怪,真是的,真是吃饱了没事干,问金笛道:“你相信吗?”   “不信,”金笛摇了摇头:“再说慈善总会的钱很多是会长捐的,要贪也是自己的钱,哪有人贪污自己的钱的。”   我笑笑:“钱捐出去了就不是自己的,说我贪色我会信,说我贪钱就太过份了。”   “就是。”金笛附和道,我却觉得不是味儿,贪色是可以放在台面上说的吗?   “在医院搞个民意测验,看看有没有人相信我贪污。”我吩咐道。   “真要搞?”金笛看着我。   “我不想说第二遍。”我笑得有些冷:“不过不要去打扰于博士。”   “知道了。”金笛出了去。   敲门声响起,不知道又是谁,“进来。”我喊了一声。   “张院长。”进来的是樱子,她还没回首都。   “你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我来看看你,你没事吧?听说你昨晚出了点事。”樱子脸上一副关心的表情,让人如沐春风。   “我没事,谢谢你。”给樱泡了杯茶放在她边上的茶几上:“你还是叫我张漠吧,和以前一样,不要太见外。”   “我知道了。”樱子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得象个雪娃娃。   在樱子边上坐下,无聊道:“你家姓鬼冢,按你们国家的说法,你祖上的职业应该是给人看坟的?”   “是的,应该是给将军看坟的,明治维新以前我们日本的实际权力者是将军,天皇只是傀儡。”樱子跟我说起了他们的历史。   “我有一个疑问?”我想起了报纸上看到过的小泉纯一郎这个名字,我知道姓小泉的是以地方特色为名,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要叫纯一郎。   “什么疑问?”樱子好奇道。   “不知道小泉纯一郎这个名字怎么解释?”我问道。   “有什么奇怪的吗?”樱子不解。   “是有点奇怪,一郎,太郎什么的说明他是长子,可是为什么要加个纯字呢,难道只是说明这第一个儿子不是杂种,是纯种,按我的理解,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呆看着樱子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   樱子哑然失笑:“好了,张漠,你真幽默,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你自己研究一下吧,我走了,志成快下班了。”樱子站起身来向我点点头,走了出去。   唉,不想这么多了,一个民族的文化,即使和我们有些相近,但内在的区别还是很繁复的,不是我一个外人能理解的,就象鬼冢正义一样,我是看不透这个国家的,我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问题吧。   我现在越来越忙,这根本是我的错,想想以前,我多逍遥,可现在,绑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越来越多,事业也好,感情也好,加在一起就是令人窒息的问题,我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但我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关于慈善总会会长职务的事,我决定不参与,但不管怎样,如果爸爸真要卸任,这个新的会长我一定要牢牢控制在手中,至少也要是自己人,在这问题上,朱纪才倒是最好的人选,可惜他有前科,我叹息一声,旋一想,有前科又怎样,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大家都支持他就行,管别人怎么说,他怎么说也是慈善总会的常务理事。不过这内鬼一定要清出慈善总会,慈善总会中可以有不同的声音,可以有少数的反对声,但那不同的声音和少数的反对声只能成为赞同声的陪衬,更加突出赞同的声音,就象机关单位年终写的个人总结一样,用缺点突出优点,但绝不容许有不听话的不能控制的对立面存在,我阴阴地想着。   接到朱纪才电话,说内鬼是常务理事童异。喝了一口果汁,我有些兴奋,自从被鬼冢正义摆了一刀,心中就有一种不安因素萦绕我心头,总想找到一个宣泄口,这种心理已越来越严重,在首都时与戴安娜发生关系,当时这种不安分因素当时定然已经萌芽,我这人,最受不得人骗,最受不得被人阴,特别是鬼冢正义,除了扣住他妹妹,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委曲求全。童异,为什么就要来惹我呢?他是搞房地产的,和省里的高层有些关系,其实有些关系是靠不住的,能罩他的人可能跟我关系更好呢?他要欺负人,最好去欺负没背景的平头百姓。   晚上时接到了郑东电话,约我见个面,好象有事求我似的。   清香茶室,飘扬着悠扬的古典音乐。不知怎地,这段时间正在流行叽叽歪歪,不知所云的歌,而且还很火,永不过时的古典音乐就有了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难得啊。”我进了包厢和郑东客套道。   “张董。”郑东站起礼貌道。   我脸上的笑是在看到坐在郑东旁边的郑千均时顿住的。   郑东很尴尬,显然知道怎么回事,打圆场道:“今天我找你,就是为了我哥的事,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请请多多海涵。”   “哦,他是你哥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心下明白,郑千均一定是感觉到上面的压力了,爸爸办事还真有效果,而且来得快,不过郑千均更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感觉不妙,找了郑东来说项。   “是我大伯儿子,堂兄。”郑东看着我,笑得有些勉强。   “那好,我们都是明白人,坦白说吧,我最不能忍受背后被人阴,郑检也只是被人利用罢了。慈善总会是Y市人民的慈善总会,我知道是有理事在搞鬼,这样吧,郑检既然是自己人,这事就你摆平了吧。”我笑笑。   郑千均长吁了一口气,笑道:“一定,一定,张院长一定会满意的。”   “这样就好,有什么额外费用跟我说一声,我全力支持你们。”看来郑千均早就准备好了,和聪明的人说话不累,可是他找我到检查院的时候怎么就犯迷糊了?   送走郑家兄弟,打电话向爸爸汇报了郑千均找我的情况,爸爸没什么话说,只是叫我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点。   没过几天,童异就由于人民群众的举报,在旧城改造时对拆迁户有野蛮的举动,是黑社会行为,被抓了。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自此公安局和检查院又收到了很多举报信,其中最勇敢的是一个叫小芳的女人,她与童异是同村的,她揭露了二十年前被童异为首的五个同村人轮奸她的罪行,迫使她远嫁他乡,虽然事隔二十年,但还是经受不住心灵的煎熬,要把害人虫来举报。 第17章、前奏   童异完了,他的房产公司也差不多完了,他公司的骨干就是他昔日一起轮奸小芳的兄弟,有两个还是慈善总会的理事,这样也好,一锅端了,倒也省心省力。   郑千钧与我说起此事一脸的得意,为这事,检察院和公安局都被记了集体三等功。当郑千钧说起他收到了很多“为民除害”的锦旗时,我就忍不住点拨他,让他把锦旗都送回去,说那是他们应该做的,是他们份内的事,是他们职责所在。郑千钧照办了,为这事,他又上了市报的头版头条,比与那什么劳什子的香港明星探讨反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郑千钧这才恍然大悟,想要名声,要政绩,还是要把老百姓放心里才是最好的。   慈善总会也进行了大变革,通过报纸的宣传,朱纪才成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样榜,终于没人敢异议,朱纪才成为慈善总会的会长,我则被当选为监事,而常务理事全变成了自己人,这样一来,为人民服务就更加方便,虽然原来已经很方便,但做事总要做到最完美,不然也不会出童异这档子事了。   但爸爸卸任后做出了一件令朝霞伤心的事,他把我和朝霞的儿子带到了海南,这样朝霞想看儿子的话就要坐飞机到海南,时间上就有些紧了,为此,朝霞第一次跟我吵了一架,好在我早已经掌握了无往不利的三种语言,在我甜言蜜语,花言巧语,胡言乱语的攻势下,朝霞投降了,因为朝霞到海南看儿子的话可以更安全,更大胆,根本不须有什么顾虑。   许小平从省城回了来。   “妹夫,事情都搞定了。”许小平显然瘦了很多。   “那房子朝霞不满意,你再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我吩咐道。   “朝霞不要那给我算了,超市已经在装潢,我回来是听到风声,童异的房产公司要破产了,我想拣点便宜。”许小平直言不晦道。   我想了想,笑道:“看来你胃口越来越大了,那好,你去搞,钱我出,但不要把我扯出来,最好你先想办法贷款解决,钱花太多了不好,要引人注目的。”   “知道了,做人要收敛,我都已经学会了。”许小平大言不惭地说着,做人要收敛,岂是听听就学会的,真要做到简直就是圣人了,我就做不到,只是有时必须用这句话提醒自己,约束自己。   妻放了寒假,我要好好陪陪妻和女儿。樱子也乖乖地到了Y市跟于志成团聚,我知道樱子很想回去,但我不敢让她回去,万一不回来,我连这唯一的筹码都没有,好在樱子懂事,理解我的苦衷。而朝霞可能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她请了病假飞到了海南,她会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和儿子相处,这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对朝霞来说世上的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想到这,我忍不住一阵心酸,是我对不起朝霞,我能给她的,除了钱,其他东西真是太少太少。   春节很快过去了,我有预感,那令我害怕又有些期待的事就快要发生,我要找一趟梅雨婷,在我要求下,她那儿种植的野人参比阳明山的多多,已经形成规模化,去年收的一批己存在医院的冰库中,而今年,一定要扩大规模,这是我药厂进军国际的根本。   “你来了。”梅雨婷见到我时很意外。   “来看你。”我笑笑。   “坐吧。”梅雨婷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喝了一口,对梅雨婷道:“陪我到山上走走。”   “好吧,那你先等等,我跟我妈说一声。”梅雨婷出了去。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梅雨婷办公桌上的东西,自上次成了朝霞的替罪羊后,梅雨婷从不主动找我,公事也是如此,大概是怕碰到妻吧,真是难为她了。   “喂,你不要乱翻我的东西。”梅雨婷愠怒地出现在门口。   “翻翻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笑笑:“走吧。”   指着满山遍野的野人参,梅雨婷笑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可能是你初恋情人送你的种子。”   “是的,这是一种毒药,药厂的原材料,特级保密,你连你妈也不能说,知道没。”我谨慎地吩咐她,这事,是要她知道的时候了。   “这是毒药?我不信,骗谁啊?”梅雨婷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一脸凝重地看着她:“这绝不是开玩笑,你以为于兰是干什么的,她就是研究这东西的,快出产品了,要大批量,而且我要求你保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药品的原材料,你知道吗?”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又在开玩笑。”梅雨婷指着山下的铁丝网:“我说你叫人把山围起来干什么,不过这跑得过有心人的眼睛吗?”   “你说的也对,我会想办法的。”看着梅雨婷,想起那一次和她的狂热,有一股和她好的冲动,但只是想想。   梅雨婷看着我,半晌才道:“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说好了,我们谁跟谁啊。”什么事无非就是用钱解决,只是多少问题,对梅雨婷,我从来没有吝啬过。   “好,你不能反悔。”梅雨婷看着我,脸上有了些红晕。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我心中一荡,该不会是想跟我上床吧。   “我想要一个小孩。”梅雨婷殷切地看着我。   “这简单,福利院的金院长我认识,一句话的问题,我叫她有好的给你留着。”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她想跟我上床,但再一想又不是味道。   果然梅雨婷道:“我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只是选择你当孩子爸爸,你放心,我自己会养。”   “你,”我有些生气,她只是要我的种子,我还以为她会爱上我的,不客气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不管,要不,这儿你找别人来打理。”梅雨婷赌气道。   “你妈会怎么看?”我终于想起梅雨婷她妈妈也在这。   “我妈听我的。”梅雨婷霸气道。   “好,我怕你了,不过要一年以后。”想不到梅雨婷会得出这样的问题,迫使我出卖色相,有种被人逼奸的感觉,不爽中又有些痛快和刺激,甚至有些期待。   “好,一言为定。”梅雨婷冷冷地看着我。   “一言为定。”看着四周无人,一把拉过梅雨婷强吻起来,先收回点利息再说,她不是恨男人吗,那就让她恨吧。   梅雨婷愤怒地推开我:“人渣,刚才还正人君子一样,本性也出来太快了吧。”   我抹了抹嘴:“我想先预热一下,找点感觉。”   “无耻。”梅雨婷自顾自朝山下走去。   我忙追了去,和梅雨婷,还是要和她好好谈谈心的,怎么说她也是我未来事业上的得力干将,不拽在手心里,我怎能放心。   “吃饭了。”一个中年女人远远地喊着,看模样与梅雨婷有些象,定是她娘了,她来Y市这么久,我才第一次见到她。   “你是张董事长吧。”她笑吟吟地看着我。   “阿姨,你叫我张漠就行了。”我和蔼地笑着。   “妈,别理他。”梅雨婷余怒未消,想拉她妈进屋。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梅雨婷她妈数落着梅雨婷,令我心怀大开。   “我难得过来,好歹要吃了饭再走的。”我死皮赖脸地进了屋。   “没烧你的饭。”梅雨婷没好气道。   “没关系,我只吃菜就行。”我饭吃得很少,一般都是以菜为主的,饭有什么好吃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只是每天都要习惯性地扒几口,这个习惯还真不好,几天没吃饭的话还会想着吃饭,好象上了瘾似的。   “你,”梅雨婷气苦:“随便你。”   “那我不客气了,”趁着梅雨婷妈妈走开,轻声在梅雨婷耳边说:“你生气真漂亮。”   “你。”梅雨婷生气地在我肩上打了一巴掌,这一切都落入了从梅雨婷身后走转来的她妈眼中,我很开心,看她怎么向她妈解释。   梅雨婷看到她妈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对我冷冷道:“吃完了快走,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好啊。”我很开心,梅雨婷对我态度越差,我就越觉得能掌握她,这个执拗的人,决定的事一般不会改变。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花朵烂漫似云霞,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大家去看花。”透过办公室的窗看着医院里的樱花盛开,我很开心,不自觉地哼起这首世界名曲。这些樱花是我特意叫医院里的花匠种的,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喜欢樱花了,但绝对不是为了樱子的缘故。相信现在的日本,樱花也开得正盛吧,真想到日本看樱花,樱花落下时真的有那么美吗?再美美得过朝霞吗?相信那是不可能的,我看到的樱花也不过如此,日本的樱花定然也是差不多的。   “你唱得真难听。”于兰从背后抱紧了我。   感受着于兰的体贴和呼吸:“怎么能不开心,你看,樱花都已经开了。”我真的很开心,但我知道我绝不会为了樱花而开心,樱花再美,也没有抱着我的于兰来得实在,来得让我让,她可是我的摇钱树,我怎能不爱?   “我还以为什么事,你不是喜欢美女金钱吗?什么时候又喜欢花了?”于兰追问道。   “我刚才确实喜欢花了,不过那只是一下子,花跟你怎么能比呢,你是要用一辈子来喜欢,来疼爱的。”转过身来,亲了一下于兰。   于兰笑道:“你说话比唱歌好听多了,你天天说话给我听好不好?”   “好啊,只要你肯,我会天天陪你上床。”我淫笑着看着于兰。   “那我可不敢,你老婆跟朝霞怎么办?”于兰笑看着我。   “我有预感,在这一年里,你是我的依靠。”我大言不惭地说着。   “嘻,”于兰轻笑着:“只有你这坏蛋才会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来,用到人家时才对人家好。”   “我是老实人,不会说话,你应该原谅我的。”抱起于兰,放在办公桌上,双手不老实地伸入她衣内,不趁着她心情好时与她欢好,那是一种损失。   “就在这啊?”于兰皱起了眉头。   “不好吗?”解开于兰上衣扣子,把头埋入双峰。   于兰呼吸明显乱了节奏,让我欲所欲为。   我迫不及待地叩关而入,于兰突然坐起搂着我的脖颈:“我送你一个外号。”   我腰身一挺:“什么外号?”   于兰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叫你单孔目动物好不好?”   “什么单孔目动物?”但旋即明白过来,她是指我好淫,只爱女人那地方,气愤地攻击着于兰:“你信不信等下我开了你后庭,变双孔目动物。”   “你这个死变态,你要敢我就拿病毒折磨你。”于兰身体迎合着,嘴上却威胁我。   我知道最近于兰喜欢上了研究病毒,她的提议和建设于志成都要甘拜下风,缓了缓动作,疑惑道:“我不是免疫力提高不怕病毒了吗?”   “没错。”于兰舒服地哼着,说道:“我只是想试试,还有哪种病毒是你怕的,你如果都不怕也没关系,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我先努力搞死你。”我残忍地加快了动作幅度。   “快点,”于兰痛苦地叫着:“快点给我。”   于兰一阵抽搐,摊在了办公桌上。真是痛快,两人在洗手间冲了澡,穿回了原样。   搂着于兰:“我们以后天天都到办公室来,好不好?”   “淫棍,”于兰娇笑着叱道。   我板起脸来,一本正经道:“我是说来谈工作,你怎么就想到那事上去呢,你思想有问题。”   “好了,”于兰大笑:“你倒成正人君子了,我回实验室了,鬼冢的问题你放心好了,不会让你成千古罪人的。”   “你都有对策了?”我有些高兴,鬼冢还没犯事呢,是不是太快了,如果我们误会了鬼冢,是不是白忙乎了?   “当然,你成不了千古,百十年我想不成问题的。”于兰轻笑着开门出了去。   这妮子,我过去关门,却见妻正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跳,忙笑道:“真是稀客。”   “于兰怎么了,看到我会脸红?”妻疑惑地看着我。   “哦,刚才我叫她猜谜语,她就脸红了。”我暗叫一声“好险”。   “是嘛,什么谜语?”妻走进办公室,探头看着休息间的床,在沙发上坐了,还不时地察看着沙发。   “是上面动动,下面痛痛,猜一项运动。”忙把从网络上刚看来的谜语拿来献宝,自上次李代桃僵事件后,妻好象有所警觉。   “什么运动?”妻问道。   我坐在办公椅上,随手拿去了办公桌上的几根体毛,幸好,这儿才是主战场,不然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是钓鱼啊,想不到吧。”   “钓鱼啊,”妻笑道:“我陪一个学生来看病,顺便来看看你,我走了,晚上我回家。”   “好啊,”我高兴道:“今天一定要大战三百回合。”   “不行,身上来了,下次,好不好?”妻歉疚地看着我。   “这么不巧啊,下次我到你学校好了。”刚才和于兰一阵疯狂,不知道晚上有多少货好交,这下倒好,不用交货了,我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真是没天理。 第18章、瘟疫   樱花落下了,它们真的是相约一起落的,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地,这让我想起集体自杀,确实很悲壮,很有勇气,值得一看。不知道日本的樱花落了没有,日本人怎么就那么喜欢看落花呢,还说那是最美丽的,相对来说,我还是喜欢葬花的林黛玉,觉得那才是怜花之人。   伸手接过飘落的一瓣樱花,放在鼻下闻着,是有一种归土的气息,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做花泥,真是有个性。   “张漠君什么时候喜欢樱花了?”樱子淡淡地笑着。   将花瓣轻轻揉碎:“联系上你哥哥没有?”   “没有,”樱子阴下了脸:“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   “不会有事的,”我安慰着樱子:“这些樱花我是为你而种,喜欢吗?”   “喜欢,谢谢你。”樱子敷衍着,她的心神早不在这里,可怜的女孩子。   日本突然流行起感冒来,我心一跳,难道鬼冢正义的计划进行了,我心惴惴的,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害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尽量地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   突然接到曲扬波电话,说他得了绝症被隔离了,说得可怜兮兮的,好象要死了一样。   我心一动,问道:“你最近去过日本没有?”   听曲扬波语气有些沉重:“去过,玩了一个日本明星,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打死我也不去。”   “最近日本流行感冒,你是不是也是感冒啊?”我问道。   “是啊,流眼泪,流鼻涕,什么药也不管用,听说日本很多人也被隔离了。”手机里传来曲扬波擤鼻涕的声音。   “算了,”我心一软,曲扬波在生病的时候还能想到我,我就发发慈悲吧,说道:“我药厂刚出了一种新药,可能有用,我马上寄过来,你试试吧。”   “你有把握?”听曲扬波声音有了几分力度。   “信我者永生,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断然道。   “那寄过来试试。”   “好吧,不过用药后你要每天打电话来说一声。”我嘱咐道。   “知道,多寄一些,我保镖也是这模样。”曲扬波看来还真有些信我。   根据曲扬波的情况,于兰和于志成终于确定下来那正是鬼冢正义散波的病毒,这个鬼冢正义,他还真下得了手。   一个星期后,事情终于明朗化,病毒大面积爆发,特别是日本东京这个人口高度密集的地方,可怜的日本人。   在网页上看着新闻,樱子泪流满面,那些受到病毒侵蚀的,都是她的同胞啊,而下手的,就是她的哥哥,为了他爷爷交待的复仇,他真的做出了这人神共愤的事来,他的仇恨来自于天皇,传说中天照大神的后人,不是他的同胞啊。日本全部的机场已经封闭,在新闻报道中已经有人死亡。   “你不用伤心,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哥哥偷去的病毒。”我劝解道。   于志成却一点也不解风情,斩钉截铁道:“肯定是。”   樱子哭得更加伤心,我怒目瞪了于志成一眼,于志成笑笑:“这种病毒其实根本不会死人,只会大面积传染,死了的人一定是用药不当造成的,庸医害人啊。”   “什么?”我瞪大了眼:“那你以前是怎么跟我说的,既然不会死人,还让我担心了一年,一年,你知道我身上要死多少细胞?”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又没在人身上试过,难免有错差。死人的最大原因是恐慌,你看,还不是引起恐慌的,他们的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在大众的心目中,这病毒一定会死人的,事实上是死人了,虽然跟病毒没关系。”于志成怎么看都象恐怖分子,我竟有些害怕的感觉,但听他说那病毒不能置人于死地,心中又有些不甘,手中没有重量级的东西没有安全感啊,我们这根本就是在玩玩具枪,只是别人把它当真枪罢了。   “那你救救他们。”樱子看着于志成。   “可这是你哥哥的计划?”于志成竟然犹豫,好象跟鬼冢串通好了一样,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被他骗了。   “国内也已经有人传染,看到别人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于志成终于说出句人话来。   把樱子打发了去休息,三人立时开了会。   “怎么办?”我问他们。   “趁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应该快些赚一笔,迟了我怕来不及。”于兰毫不犹豫道。   “对,反正这事不是我们干的,这钱赚得心安理得。”于志成傲然道。   “你们真冷血,这种钱也赚。”我有些愤怒,我们应该无偿地帮助人的,我可是Y市慈善总会的监事,自封的慈善家,全省人民评选出来的省十大杰出青年啊。   头上马上挨了于兰一下:“没出息。”   “好了,小兰马上组织大批量生产解药,志成马上飞到首都去,那儿感染的人相对多些,对国人,无偿未尝不可,但本钱总要收回来的,如果政府买单,我建议还是赚一笔。”我感觉自己很卑鄙,连国人的钱也赚,不过到时再捐出去也是一样的,还能买个好名声,这生意不错,我突然发觉,自己是个很地道的生意人。   事情如我预料的发展一样,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的名气很快出名了,我公司出的Y-1号针剂是当前世界上唯一的一种这种病毒有有效抑制效果的针剂,通过注射,瞬间增强感染者的免疫力,调动自身的免疫力起到杀死病毒的作用。本来还有其他解药的,但我怕有心人通过解药怀疑到我,才决定启用于兰的成果,这跟病毒一点关系都没有。于兰不愧是人类免疫学的权威,等晚上我再给她颁发一个张漠奖,这可是比什么贝尔奖还要强的奖项,她一定要拿的,至今为止,只有少数的几个女同胞拿到过张漠奖,于兰也拿过,多拿一个我想她是不会在乎的。   Y市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空前地忙碌起来,这可是最佳的赚钱机器。国内的疫情已很快控制起来,没有死人,这是我最大的欣慰,不然我可是罪孽深重,对不起国人。   Y市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董事会执行主席刘天出名了,在我的刻意要求下,刘天被摆在了前台,成了世界名人,而原W县药厂的厂长时常运,现在是专家组组长的,也没能躲过,甚至比刘天更出风头,Y-1号针剂,是时常运带领有关人员完成的,理论上说是任何病毒的克星,虽然所谓的成家组只有时常运一人成为名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们想不出名都难,想来这是刘天和时常运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我却躲在暗处偷笑,还是做实际的掌控人实在,要玩,就玩阴的。   世界各地的药品采购团蜂拥而来,没疫情的国家也来买药,看来防患与未然的思想是世界一致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病毒会引起全世界的恐慌,而始作俑者就是我,我要是不资助于志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或者能延迟许多年发生,但这也不能怪我,我和于志成都被鬼冢正义利用了,现在,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补救。   作为执行主席,刘天发布了新闻讲话,表示对日本这个一衣带水,永世友好的国家要进行大力的帮助,帮助他们解除疫情,我们则会尽可能地限制成本,力求价格做到公道,便宜。针剂只要两千美元一支,感染者根据需要用个五六支也就差不多了,我要在没人醒悟前大赚一笔,现在对我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一个月后,日本方面宣布,日本著名的病理学家鬼冢正义研究出了疫苗,自此Y-1号针剂销量大减,我有些恨鬼冢,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宣布,他迟一天我就多一天的钱,我很恨自己,为什么把针剂的价格定这么低,定得太低了,我相信五千美元日本也会买的。不过这样也好,我药厂的生产线早就满负荷运转,就缓缓吧。   之后竟然接到了鬼冢正义的电话,这鬼一样的家伙,竟然自己出现了,他游说我说日本股票大跌,想和我合作调动资金到日本买股票,我有些心动,马上召开三人核心会。会议决定启用刚赚来的美元中的十亿去投机,在金钱的诱惑下,我们再一次地相信了鬼冢正义。在我心目中日本虽然极其卑劣,但他们确实有让人值得学习的地方,他们最拿手的是善于向比他们强大的敌人学习,我相信股票必然是会上涨的,除非再来一场病毒灾难,或扔个原子弹什么的玩玩,想他们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最让我不爽的,是我辛辛苦苦卖药赚的钱和日本遭受的损失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要是能倒一下就好了。看来靠单纯的病毒还不行,真要搞他们的话,一定要有重磅的才行。我刚才忘了问鬼冢,要是他喜欢,我会说动于志成再送他些新的改良病毒的。我觉得自己很恶毒,为了钱连这种念头也有,日本可是我国政府说的一衣带水,永世友好的国家啊,我暗暗笑着,日本确实好,他们算得上是有钱的国家,我赚有钱人的钱,挺不错的,想起和于兰以前搞的那个不成熟的爱死病计划,那才真的叫赚钱,比起现在空闲多了,赚的钱还不是差不多,什么时候到日本去赚有钱的爱死病人的钱,那一定很过瘾,我觉得我是赚钱奇才,当然,关键是手上要有料。   “赚这么多钱不知道有什么用?”于兰有些发愁。   “照这样下去,离世界首富不远了。”我一脸的贪婪,我又创造了一个神话,这次可是拜鬼冢所赐,真想跟鬼冢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家伙好好谈谈。   “钱多了肯定有用,你们慢慢想吧。”于志成倒有些坦然。   “我们钱还不多,”我想到了一个大问题:“我们这些钱能买几架太空飞机,能买几艘航空母舰?”   “对,其时我们还很穷。”于兰有些沮丧。   “不用泄气,我相信未来的战争是生化武器的战争,病毒一出,谁与争锋。”对自己的高瞻远瞩,我觉得我很伟大,我觉得我就是时代的巨人,这种感觉真好。   “得了吧,还远呢,我们日子还要照过,我现在肚子饿了,我们吃病毒吧。”于志成打击我道。   我大笑:“好啊,就吃病毒吧,你什么时候学会幽默了。”   “你那学的,大哥。”于志成站起:“我去陪樱子了。”   “快滚。”我笑着恶狠狠骂道。   “说真的,今天我很高兴。”于志成大笑着走出了我办公室。   反锁了门,把于兰按在沙发上一阵痛吻:“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于兰享受着我的爱抚:“你说,鬼冢的目的只有这个吗?”   我手停顿了下来,鬼冢的计划绝不会这么简单,他想成为名人?好象没必要犯这个险的,怎么说也不能拿自己的国人开刀,这点我比不过他,不过我可以看不起他,那么他下一步的计划会是什么呢?难道是钱?我眼睛一亮:“对,是钱,他名声有了,一定很想搞钱,而我们,就是给他下蛋的那只鸡。”   “别说得这么难听,要当鸡你自己去当好了。”于兰反驳道。   “你凶什么,我们在研究正事。”狠狠在于兰胸前捏了一把,正色道。   “要死你。”在于兰拳打脚踢中,艰难地与她合为一体。   和于兰赤身裸体地躺在沙发上:“你说,你们搞的病毒有没有可以马上致人死命的?”   “有,”于兰抚摸着我的肌肤:“你想试试?”   “不想,有就好,这样有底气,这个钱真是好赚,科学技术不愧为是第一生产力,厉害,厉害啊。”我由衷道。   “你还在想钱啊?”于兰有些不悦。   “是啊,我们的钱太少,和个人相比是大数目,可是和一个国家比,根本算不了什么。”我神色一黯,为什么我这么贪心?   “知足吧你,”于兰在我肩上咬了一口:“你有钱,又有这么多女人,你还想怎样?”   “我,”抚着于兰咬的牙印:“可是我不快乐,这样偷偷摸摸地过日子,虽然刺激,但总不是味,不知什么时候我能象封建社会的皇帝一样,名正言顺地来个三宫六院,那才是帝皇般的日子。”   “去死吧你。”于兰猛地把我推下沙发,看着我的狼狈样笑着拿起她的衣裤朝卫生间走去。   站起身来,想想自己是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口没遮拦呢,男人有钱就变坏,实质上我早就变坏了,从喜欢上朝霞开始。不知道于志成会变得怎样,他会不会和我一样这么花心呢?到目前为止,好象还没有这种迹象。   于兰道貌岸然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警惕地对我道:“你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你老婆。”上次的事她显然记忆犹新。   我打开监视器,看了看,开玩笑道:“不会有人的,啊!她真的在。”   “是嘛!”于兰脸色大变,朝监控看来:“骗鬼啊你。”   不一会儿,于兰惊叫道:“她真的来了!”   “想骗回去啊!”忍不住看了监控一眼,竟然是真的,妻正朝办公室走来。   忙将皮沙发抚平,将上面的几根体毛扔进垃圾桶,把门虚掩了,关了监控,坐在了办公椅上,于兰则坐在沙发上,我们装着谈公事。   响起敲门声,我微笑道:“请进。” 第19章、谎言   妻进了来,看了于兰一眼,淡笑道:“小兰在这里啊。”   “桑陌姐,看到你真是难得。”于兰俏皮地笑着,完全没了刚才那惹人的淫荡样子。   “你们谈事情啊,我先等一下好了。”妻走入了里间。   “我走了,可不敢打扰你们。”于兰伸了伸舌头,跑了出去。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走过去不客气地把妻压在了床上。   “好了,别闹了,张大老板。”妻轻笑着把我推开。   “有事跟我说吗?”我笑着。   “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爸爸想办一个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想看看你们慈善总会能不能帮他一下。”妻看着我。   “你来说我怎么会不答应呢,叫他来拿钱吧。”难得卖妻的人情,我很痛快地答应着。   “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妻有些不悦:“我只是卖一个人情给我同学,他爸爸以前是被学校开除的老师,这事你还是先看看,不要急着答应。”   “那好啊,你叫他来找我好了,对心理学我可要好好学学。”我笑着,不知道妻所说的人懂多少心理学,我要好好学学,对这门高深的课程我有心得,但到底没有系统学过,学好了对付起妻来,我相信更会游刃有余,说不定我真的有一天能亨齐人之福。   下午时妻带着个人来找我,就是要办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的那个人,看着他我觉得很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这就是陶老师。”妻介绍道。   “陶老师?”我这才想起眼前之人竟是高中时跟我说为什么要读好书的班主任陶子山陶老师。   “你好,张院长。”陶老师微笑着看着我。   “陶老师,我可是你学生,太见外了。”我忙和蔼地拉着老师的手让他坐了,想当年他对我不错。   “有事直接找我就是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我笑着,妻已经泡了一杯茶过来:“原来是你老师啊,我这不是瞎忙乎吗,我走了,你们谈。”妻出了去。   “你真的发财娶美女了?”陶老师看着妻关上了门,暧昧地笑着。   我哪只这点成就,硬是把冲动地说出我有几个女人的话吞回肚:“是啊,你当年没有骗我。”   陶老师喝了口茶,道:“我现在想办这个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主要是现在的老师太没有师德。”   我心一惊,虽然我平时也听到过很多人骂老师,但没听过这么直白的,疑惑道:“我女儿读小学,老师对她都很好啊?”   “你是什么人,能不对你女儿好吗?”陶老师笑了笑。   “这倒也是。”我沉默了,我怎么说也是有钱人,逢年过节的我都会打点一下,那么那些没打点过的人呢?想起来有些毛骨悚然,老师这个职业在我心目中一落千丈。   “社会在发展,老师也是人,只是这些年人们都把老师捧得太高,把他们宠坏了,我当过老师,知道怎么对待学生,看看现在,没有师德的老师实在太多,特别是我们市这几年引进的所谓人材,我看多是滥竽充数,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陶老师有些愤慨。   “众人皆醉你独醒,没有用的。”我笑道。   “现在Y市的现状就是这样,你们这些家长都把老师宠坏了,对老师有意见也不敢提,生怕老师在学校刁难自己的孩子,可悲啊。”陶老师叹了口气。   “对了,你些年你在干什么啊?”我关心道。   “不怕你见笑,我做过小生意,在私立学校教过书,当过仓库管理员,多了,这次回来看到家乡的教育现状,担心啊。”陶老师递过一叠纸来:“这是我调查的结果,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   “我怎么会信不过陶老师呢?”接过那纸看着,有些触目惊心,被调查的家长和老师都是有名有姓的。   “我们Y市是不是没有好老师了?”这份调查怎么看都觉得老师没好人,都是说老师怎么从心理上和生理上摧残学生的。有罚学生下雨天跑步的,有罚学生用手拍墙壁,一定要发出很响声音的,有拿学生脑袋撞墙的,……。其手段触目惊心,五花八门,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吧,这些是硬的,还有软的更来得可怕,罚抄作业是普遍的,有的老师更是可恶,把学习成绩差的学生树成典型,全然不去理会这样做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而受到伤害最多的,显然是祖国的最需要保护的花朵――小学生。这些老师应该下地狱的。   “大多数老师是好的,只是这些害群之马实在可恨。”陶老师激动得手有些颤。   “我支持你,陶老师。”我坚定地看着他:“要钱给你钱,要人给你人,有些老师可恶你可以拉了医院的保安队去,公安局都是我的人,想打就打,我给你罩着。”我动了真怒,这些老师必须清除出教师队伍,在Y市,我早已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只是一直收敛着。   “我可不搞黑社会这一套。”陶老师笑着。   “你这不是说我是黑社会吗?”我笑笑,要真按我的去做,还真象黑社会了,这可不行,我可是遵纪守法的正当商人。   “我知道怎么做的,有你支持就行了。”陶老师欣慰地站起和我告辞。   “以后有什么事找慈善总会会长朱纪才就行了,我会跟他打招呼的,都是自己人。”我叮嘱道。   “人怕出名猪怕肥,你是到收敛的时候了。”陶老师语重心长道。   “谢谢老师提醒,我正在做。”打电话叫来医院的司机,让他把陶老师送回家去。   妻的事办成了,妻答应我晚上到圆月山庄慰劳我。   和妻到了圆月山庄,徐蓉迎了过来,我看她脸色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怎么了?”看着妻进我办公室,便停下来关心了一下徐蓉。   “有件事有点烦。”徐蓉吞吞吐吐道。   “什么事啊?”我问道。   “是曲扬波,他病重还给我打电话。”徐蓉脸红了一下,她该不会喜欢上曲扬波了吧。   “是啊,他还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是到日本玩了一个当红明星才染病的,我警告你,千万别上当。”我有些担心,曲扬波可不是好人,比我坏多了。   “原来是这样。”徐蓉很沮丧。   “回去慢慢想清楚。”我语重心长地又吩咐道。   “知道了。”徐蓉低着头走了过去。   原来曲扬波被隔离没事干到处给人打电话,相信徐蓉接到的电话会很多,我还以为曲扬波把我当朋友才会给我打电话,想来只是无聊,到处讨同情吧,这人渣,我寄给他的药可是两千美元一支的,什么时候一定要把钱要回来。   和妻缠绵了一夜,幸好我能力强,妻没觉察出什么来,顺利过关,我有些佩服自己,要是有一天,我和妻,朝霞,于兰同被而眠就好了,想起来就有一阵失落,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大,这可是钱再多也有买不到的东西,金钱不是万能的,看来一点都不假,这种事还是不要想了,和她们保持单线联系是最好的,我珍惜和她们之间的感情。   我的花钱计划终于有了一个构想,我要造一所大学,想想以前读的大学,好象就是混一个人,没什么用,要搞就搞最好的,最实用的大学,给姑父买两架直升飞机,让他有点政绩,让市里领导也有点政绩,这是大家都乐意看到的……不错,原来花钱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花的,这些计划扔给刘天就行了,他办事能力不错的,一定不会辜负我的培养。   随着国际联合的壮大,很多问题也跟着来了,有很多团体要求参观药厂,更有很多国家和学术界的团体邀请时常运去演讲,害得时常运经常找我诉苦,这也难怪,不去就等于看不起那些学术界的人,但事情的真相我是绝对不会公布的,我知道时常运是心中有数的,在他想来,一切还不是于兰在搞的。世界知道于兰我不怕,但我怕别人知道那最基本的原料野人参,那可是我的宝,用来压箱底的,可是绝密中的绝密。   躲在办公室里,不得不花心思泡制谎言,但愿能骗过全世界。   当时常运按照我的方法从一块泥中提炼出野人参里的那种被于兰称为Y-1号的物质时,时常运难以置信道:“这样也行?”   “是啊,你想过得好,想全家过得比别人好你就这样去做,信我的,没错。”我谆谆善诱道。   “没办法,只有这样了,不过要是让别人看出来怎么办?”时常运不无忧虑道。   “不用担心,我们其实没有必要向别人说出我们的秘密的,既然人家要求,就做给他们看,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但千万别说是什么东西,让人家自己猜去。”我觉得还是做好人好。   “可我还是担心。”时常运谨慎道。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用负责任,既然不用负责任你怎么说都成,你随便说说就成,别当真,如果别人当真那是他们的事,最后成为笑柄的是别人,根本不关我们的事。”我嘿嘿地奸笑着,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人多是随波逐流的,于老生前的理论确实不错,根据他万物始于土地的理论,还能启发我用来骗人,如果能把全世界骗了,确实是很过瘾的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于兰看着我的论文,嘿嘿笑着:“按照你说的,岂不是可以造一台机器,只要把泥土和水放入里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错,我只是说我们从泥土中提炼出一种物质,是什么物质呢?就让别人想当然去吧,我们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于兰肩膀,得意道:“再说,这理论最早可是你爷爷提出来的,我只是活学活用罢了。”   “你,”于兰抬头深情地看着我:“我发现你是这世间最可爱的骗子。”   “你才知道啊。”我哈哈大笑:“植物始于土地,植物又养活了动物,生物链的源头还是始于土地,光合作用固然重要,但没有土地提供给植物所需的物质,光合作用有屁用,而落叶落花又可化作泥,如此循环,生生不息,而我们只是略过了植物的生长过程,真接从泥土中找出我们需要的东西,这在理论上是完全行得通的,你爷爷真是天才。”   于兰忘情地看着我:“我好崇拜你噢。”   “当然,世界因为我而改变,信我者永生。”我有些飘飘然。   “去死吧你,谁会相信。”于兰怒视着我。   “有位伟人说过,谎言重复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我可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真希望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是你说的吧。”于兰不屑道。   “是又怎样,我跟你说过,我们只是说从泥土中提炼出了一种物质,当年女娲还用泥土做人呢。”我据理力争。   “好,那就看看有没有人信。”于兰没好气地看着我。   为了我的谎言,我让刘天高价买了个砖瓦厂,买卖合同上遮遮掩掩地提早了一年的时间,还煞有介事地在药厂搞了个保密室和一个保密车间,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看守,做得就象真的一样,虽然晚了一点,我也没指望什么,我只是希望能骗倒那些专家学者,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这样玩玩也可以。   我的这套理论竟然在学术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有半信半疑的,反正各种猜测都有,我那个乐啊,这么多学者为这种无聊的事猜测着,真是那个乐啊。最后相信我那套理论的人占了上风,因为我公司的产品就是明证,泥土中确实还有很多物质没有被人发现,地球上最神秘的东西就是踩在我们脚下的泥土,一时间,研究泥土的热潮风靡了全世界,有些地方的泥土甚至被包装了拿来用作茶泡,我都忍不住相信自己的这套理论。“大地啊,母亲”,这几个字不知被诗人用了多少遍,这时才真正得到了体现,我居功至伟,功不可没。可是,我默默无闻,出风头的是时常运这个大骗子,我窃笑着,躲在幕后的感觉真好。张漠这个名字偶而会出现在介绍国际联合的报刊杂志上,但都一笔带过,刘天和时常运才是国际联合的中坚人物,于兰这样的高端人才被我隐藏了起来,于志成更是默默无闻的人,只知道在他们是慈善医院撑门面的人,虽然是博士,但早已不新鲜。我终于体会出了出名的秘密,只要媒体上天天有这个人的名字,他的名字自然就被人记住了,可是有个两三个月不提,铁定被人忘记,怪不得那些做戏唱歌的明星总要隔三叉五的要在媒体上露一下脸,让人们不要忘记他们,怪不得媒体的封杀令那么厉害。 第20章、尊重   坐在办公室里,我心里总还觉得有一丝的不安,我想我应该彻彻底底地消失一阵子才对。居安而思危,狡兔有三窟,我不应该只立足于国内的,应该将眼界放宽些。   和爸爸商讨我的现状,爸爸建议我到家哪大国舅舅那儿散散心,真是奇怪,舅舅在家哪大也算是有头脸的人物,怎么就从来没回过国呢?移民我是不想了,千好万好,祖国才是我的根,况且我担心的事没发生。找来于兰商量了一下,她也赞成我的意见,到国外去散散心。   护照和签证很快办好,我交待了一些事后就到了省城国际机场,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心情有些激动。   “什么时候回来?”赶来送我的朝霞迫切地看着我,眼中的温柔让我不想离去,自从生下儿子后,已经很久没看到过她这样的眼神了。   “想你的时间就回来。”离别是有一些忧伤,这次相隔毕竟太远。   “在外面可不要花心,知道吗?”朝霞叮嘱着。   “知道。”我笑笑,搂过朝霞就在机场吻别,在我看来,这就是浪漫。看着边上走过的男人们羡慕的目光,我有些得意,我的朝霞是这世间最漂亮的,只是可惜,我却还要背着她花心,真是太不应该了。   “张董。”听到这种声音我猛地一激灵,想不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在这儿也能碰到熟人。   回头看时,却见是玉影和苏洋笑吟吟地看着我,不会吧,苏洋不是在坐牢吗?收起脸上的窘态,挤出一些笑,疑惑地看着他们:“这么巧?”   “是啊,我们要出去旅游。”玉影说道。   “你没事了?”我看着苏洋,他还真是神通广大,看来他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视的。   “不是没事,我生病了。”苏洋笑笑,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哪象个生病的人啊。   但旋即醒悟过来:“原来如此。”苏洋原来是保外就医啊,凭他的关系,这当然是小事情。   “上次的事要多谢张董。”苏洋依旧笑吟吟的。   “我爸爸敲了你们五百万,真不好意思,回头我退给你们好了。”想起那事我有些脸红,虽然钱算是捐给慈善总会的。   “张伯伯不是那种人,你可不要冤枉你爸爸。”玉影道。   “原来没收啊,他没跟我说。”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苏洋看着躲在我身后的朝霞:“老同学,不打个招呼啊?”   朝霞笑得很不自在,勉强道:“你们好。”   我放肆地牵过朝霞的手,反正他们已经看到:“我和朝霞的事你们担待些,以后你们要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那是当然,”苏洋叹道:“还是朝霞有眼光。”   “你和玉影比我们好多了。”朝霞终于开口说话,她和我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我相信张漠,他有这个能力。”苏洋暧昧地对我笑了笑:“是不是啊?”   “那当然。”我自信得很,我不能给朝霞名份,但我可以爱她一辈子的,朝霞确实是值得我爱的人。   “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苏洋携着玉影的手赶往安检口。   “吓死我了。”看着苏洋和玉影的背影,朝霞拍了拍胸口。   “没什么,苏洋玉影都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多嘴的。”回想着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觉得他们的感情还真是好,所谓患难见真情吧。   “你走吧,我会想你的。”朝霞恋恋不舍。   “你不要这样说,你再这样说我就不走了。”我甜言蜜语道。   “真的,那我再说一遍你真的不走?”朝霞笑道。   “我真的不走。”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好了,我还不了解你,别骗我了。”朝霞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记得早点回来。”   在昏昏沉沉中,飞机落了地,我有些兴奋,我的足迹将第一次踏上异国,家哪大国不知道会为我带来什么样的感觉?真是期待。   迎接我的是我漂亮的表妹爱莲娜,她是混血儿,扎着马尾辫,十分清纯可爱,以前我只在照片上见过她,可惜她是我表妹,不然一定要勾引一下她的。   “嗐,”表妹已经认出我来:“表哥!”这可是纯正的国语。   “哇!表妹,你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你要不是我表妹就好了。”我开心地说着。   “走吧,爸爸在等你呢。”爱莲娜拉着我的行李走在前面。   走到一辆越野车前,爱莲娜开了车门,把我的行李都放了上去。   “你开悍马啊?”车子看上去挺彪悍的。   “不能开吗?”爱莲娜笑笑,发起了车。   “这车很费油的,不环保。”看着窗外,浑身不怎么自然,不在自己的地盘就是没安全感。   爱莲娜一踩油门,车快速向前开去:“你们都给美国人骗了,他们生产的车是最费油的,但他们要求别的国家环保,节省石油,这样地球上的能源他们就能多用几年。”   “是这样吗?”想想也是,他们这么少的人却浪费着这么多的能源,我们凭什么要节约,我也要浪费,反正我有钱。   “就是这样的,至少我这样认为。”爱莲娜得意道。   “有道理,什么时候我到中东买几口油井来玩烧烤,怎么样,我亲爱的表妹。”我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吃饱了撑啊。”爱莲娜大笑,车速也随之慢了下来,看来爱莲娜开车还是挺小心的。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我不得不问,我还真不知道钱应该怎么花。   “你可以到非洲搞政变,可以买个小国家自己当国王,不过小心被人政变了,还可以搞恐怖,不过这样全世界的人都会来捉你。”爱莲娜的话虽是玩笑,但我自信我要搞的话肯定能行的,不凭什么,就凭我手中的钱和于志成的病毒,定然可以天下无敌,一统全球的,摸着脖子上挂着的于兰送我的粘在鬼王上的一小管最新研究的病毒,这可是于兰送我的护身符,她说只要搞破了,就可以引起象日本那样的瘟疫,拥有这样的好东西,爱莲娜口中所说的事情应该都是小事的,痴心妄想着。   “你的提议真是太好了,你真聪明。”我赞道。   “当然,这说明你很有眼光。”我们互吹互擂着。   舅舅的纸浆厂很快到了,舅舅迎了出来,我们两人今生竟然是第一次见面,热情地抱在一起,久久才分开,其实我根本没有感到什么亲情,刚才和他激动地抱在一起,是太做作了,至少我是如此,与舅舅,和他讲亲情还不如和他做生意来得实在些。   舅舅住的地方很单调。   “晚上爱莲娜会送你到别墅去,这些天就让爱莲娜陪着你玩,希望你能玩得开心。”舅舅笑笑接过爱莲娜递过的咖啡。   “好啊!”我看着爱莲娜,大叹可惜,她为什么是我表妹呢?   “你的事你爸爸都跟我说了,你这个花心鬼,真不知道这一点你象谁,根本不象你爸爸。”舅舅神情暧昧地看着我。   “什么,他这事也跟你说啊?”我有些惊讶,看来爸爸和舅舅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好,只是奇怪舅舅在这边也算是成功人士了,怎么就不回国呢?   “不能回家乡,只能关心一下你们,听听你的花边新闻,也是很享受的事。”舅舅喝了一口咖啡。   “你为什么不能回去。”我不解,这事爸爸从来没跟我说过。   “也许,有一天快死了我会回去,”舅舅淡淡一笑:“我身上有命案,有生之年我哪敢回去啊。”   “是这样啊。”我不想问了,原来舅舅还杀过人,不过在那动乱年代应该正常,舅舅不就是那些年偷渡出来的吗。   “厂里还有事,想干什么跟爱莲娜说就行了。”舅舅拍拍我的肩,笑着走了出去。   “想玩什么啊?”爱莲娜斜眼看着我,很是妩媚,可惜,真是可惜,我与她是表兄妹。   “想睡觉,然后嘛,就看你怎么安排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玩的,我只是出来散心,消失一段时间,看看这边有什么好投资的。   “那好,我现在带你去别墅,我可是你的专职司机,你要付钱的。”爱莲娜拉着我的手出了去。   睡觉醒来时己近晚上,洗漱好就和爱莲娜一起吃晚饭。   “晚上我们一起去看时装表演,怎么样?”爱莲娜征询我的意见。   “没问题。”一想到时装表演,我的口水分泌功能就强了很多,在我眼中,时装表演和色情表演没什么区别,只要不是传统的衣服,肯定会有吸引男人眼球的东西,亏他们还打着艺术的幌子。   时装表演现场果然十分热闹,一个个身材惹火的模特儿在T型台上走着,她们身上的衣服设计得真不错,十分符合环保要求,或直接的,或从边上的缝隙,总是能让人有意无意地看到胸前的两点,她们的衣服就是为了胸前那两点设计的。   “感觉怎么样?”爱莲娜问我。   “很好,不错,很色情。”我满意地点点头。   “不,这是艺术。”听爱莲娜口气对我好象极度不满。   “对不起,爱莲娜,站在男人的立场,这东西在我眼中和脱衣舞实在没有什么区别。”我大笑着跟着别人一起鼓掌。   “算了,”爱莲娜摇了摇头:“这东西其实我也认为是色情,不过大家都说是艺术,那就是艺术了。”   随着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一个老头子在众多的模特儿的拥簇下来到台前谢幕,想来他就是这台服装表演的服装设计师了。   他下了台来,高兴地和观众握着手。   走到我面前时,我大笑着和他握着手,嘴上说着由衷赞美他的最适合他的话:“色情狂。”老头子怔了一下,随即和别人握着手,还转头对我笑笑,想来他真把我的话当成赞美的话了,不过他的衣服设计得确实不错,我要是买回去让朝霞穿,那效果,定然是不会错的,与这儿不同的是,朝霞只穿给我一个人看,一定会把我美死的。   “这些模特漂亮吗?”爱莲娜挽着我的手问我。   “不知道,她们脸上涂着东西看不清,不过身材都挺好的。”和爱莲娜一起往外走去。   “废话,我是问你我跟她们谁漂亮?”爱莲娜怒视着我。   “直说嘛,”我不悦道:“你是比她们漂亮,可是你不可能嫁给我。”   “你,你这个花心鬼,你已经有两个老婆了。”爱莲娜眼中有些愤怒。   看着爱莲娜,我真想跟她说我不止两个老婆,但欲言又止,这种事,万一让爸爸知道了可不好,还是窝在心里让自己难受吧。   “回去了,明天什么节目?”我关心道。   “不知道。”爱莲娜没好气地自顾自地走了去,我忙跟上,万一她负气把我甩了可不好,虽然我会点英语,但到底人生地不熟,没有安全感。   回到别墅,爱莲娜还是不理我,我用甜言蜜语哄了她很久,爱莲娜才说:“你不尊重女性。”   我大笑,原来是为了这么点破事,便道:“你叫我怎么尊重女性,自古以来都是男尊女卑的,现在也不例外,那些选美啊,什么世界小姐,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姐什么的,都是不尊重女性的表现,穿着三点走来走去,让男人们品头论足,还打分,根本就是出卖色相,这和我们国家古时候妓院选花魁没什么区别,要让我尊重女性,首先要女人先尊重自己,一看到选美,就争先恐后地报名,叫我怎么尊重她们。当然,对你,我可爱的表妹我是万分地尊重的。”   “你。”看着爱莲娜听得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很得意,跟我说尊重这两个字,她还嫩了一点,她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男女平等不是绝对的,只是相对的,而我,绝对是男人中的强者,因为我有钱,如果没钱,那我什么都不是。   “早些安歇吧,对我有什么不满的晚上好好想一想,我这个做表哥的一定让你满意。”看来她做人还嫩着,舅舅定然很宠她的。 第21章、绑架   早上起来,舅舅已经在客厅等着,他边上的金发女郎应该是舅妈了,想不到她保养得这么好,看上去好象只有三十许的人,比照片上漂亮多了,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妻、朝霞她们向舅妈取经的。   “起来了,睡得好吧?”舅舅笑着看着我。   “嗯,好。”有礼貌地对舅妈道:“舅妈好。”   “你好,张漠。”舅妈的汉语说得有些生硬,但还能入耳。   “想不到舅妈这么年轻。”我由衷赞道。   “那当然,她现在可是美容专家,经常有美容机构请她去做讲座。”舅舅笑道。   “这样啊,那我可要多加请教,回去好哄老婆。”我随口道。   “我非常愿意帮忙。”舅妈高兴道。   “那先谢谢了。”我诌笑道。   “妈咪,你可不要帮他。”身后传来爱莲娜的声音。   “爱莲娜,不许没礼貌。”舅妈板下脸来,却透着一股慈爱的笑,让我想起戴安娜来。   “妈咪,表哥坏死了。”爱莲娜娇柔地投入舅妈怀中。   “他怎么坏了?”舅妈捏了一下爱莲娜的鼻子。   “不说了。”爱莲娜躲了开去。   舅舅呵呵笑着:“来,张漠,今天带你到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不知道舅舅有什么节目安排。   “走了,去了就知道。”舅舅吊着我的胃口,我最讨厌别人吊我胃口,自己舅舅也不例外,心下有几分不悦。   “好吧,可以走了吗?”自己舅舅总要给面子的,没办法。   “哦,我知道了。”爱莲娜高兴地跳了起来:“是到孙叔叔庄园烧烤。”   原来是去烧烤,烧烤值得爱莲娜这么高兴吗?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还这样吊我胃口。   路上舅舅介绍着,爱莲娜口中的孙叔叔是当年和舅舅一起偷渡来家哪大国的,和舅舅是好朋友,叫孙大路,还是华人堂的一个理事。华人堂是这里的一个华人组织,可不是什么黑社会。   这是一个农场,想不到有这么大,反正看不到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是孙大路的。   迎出来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一见到舅舅显得非常高兴,两人互相拥抱着,那男人豪爽地笑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去你的。”舅舅推开他打了他一拳:“大路,我带了我外甥来。”   这人就是孙大路了,看上去挺豪爽的,这种人很容易交往,但我不相信这种人,就象我喝醉酒是清醒的一样。   “你好。”我笑着和他握了手。   “小伙子不错。”孙大路拍了拍我的肩,一副长辈对待晚辈的样子,我虽然不喜欢,但出于礼貌,还是生受了。   “叔叔好。”爱莲娜和孙大路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去了,看来她对这儿很熟。   “这孩子。”舅妈笑了笑。   “走。”孙大路拉着舅舅的手,朝里走去,却把我和舅妈冷落在了外面。   舅妈对我笑笑:“走吧。”   “表哥!”爱莲娜骑着一匹大马驰到了我跟前:“来,我带你去骑马。”   看着枣红的大马,我很犹豫,我只在小时候公园里拍照片的时候骑过马,当然,那是静止的,和坐一条凳子没什么区别,真让我骑马奔驰,心下已经惴惴,很是害怕。   “上来啊。”爱莲娜笑看着我。   “怎么上啊?”我犹豫着。   爱莲娜空出一个马蹬来:“不要我教你吧?”   “好!”我咬咬牙,踩着空马蹬不知怎么的,一鼓作气就坐在了爱莲娜身后。   “抓紧了。”马飞奔起来。   我不知道马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是听到爱莲娜说:“表哥,下去了,抱我这么紧干什么?”   我忙松开了手:“我是怕啊。”从马身侧滑了下来。   “胆小鬼,”爱莲娜下了马,指着不远处:“我们就在那儿烧烤,等下会有很多人的。”   看着有烟升起的地方,跟着爱莲娜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正在一个大钢架上烤着的庞然大物,我有些惊讶,问爱莲娜:“是烤恐龙吗?”   “不是,是长颈鹿啊,你看不出来吗?”爱莲娜“咯咯”笑着。   “长颈鹿?”我怔怔地看着,果然发现这东西脖子不是一般的长,是长颈鹿,我有些兴奋,我从来没有吃过长颈鹿,想不到在这儿竟然有烧烤长颈鹿。   “从南非运过来的,怎么样,吓着了吧。”爱莲娜得意地说着。   “好,非常地好。”我一字一顿地说着:“爱莲娜,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买,老虎,狮子,恐龙,只要能买得到。”   爱莲娜却装出一副淑女样:“我这么喜欢吃吗?”   这么不给我面子,我感觉很无趣,便道:“那就算了。”   “不行,”爱莲娜叫道:“我知道你有钱,要不,你给我买一个农庄,到时候我请你吃烤白薯。”   “好吧,”我随口答应着:“不过请我吃烤白薯是不是太小气了?”   爱莲娜看了看我:“没有啊,吃烤白薯健康啊,肉吃多了不好。”   “那谢谢表妹了。”我笑笑,爱莲娜还真是贪心。   “他们过来了。”表妹指着远处十几匹马。   看来我一定要好好学学马术,在家哪大买个农庄,和朝霞她们一起骑马,也是一件浪漫的事。   “怎么样?”舅舅拍着我的肩。   “不错,吃这东西政府不管吗?”我疑惑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以为只有我们国家的人什么都吃,鬼佬还不是一样,这次一起运来的有犀牛,鳄鱼,斑马,反正花样很多,孙大路只买到了长颈鹿,其它都被鬼佬买走了。”舅舅跟我解释着。   我有些激动,原来钱还可以这么用的,但这在国内好象行不通,看来我应该每年到家哪大国来一趟的,可是,妻和朝霞她们只能一个一个带过来,什么时候我的家庭才能统一啊?唉!不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复杂,如果她们和我单纯是建立在金钱上的关系,那倒很容易解决,问题是我和她们都有真感情,就算找个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落籍,我的家庭统一问题也是很难解决的。   在长颈鹿脖子上割了一块肉,真香啊,在圆月山庄我只是在第二次开张时杀过牛来接待客人,想来牛是最可怜的动物,为什么牛就不是珍稀动物呢,看来人之间不存在平等,人对待动物也是十分的不平等的。   爱莲娜吃起东西来倒有几分淑女味,我走了过去:“你们这儿没有动物保护协会吗?”   “有啊,”爱莲娜指着一个正在狼吞虎咽的秃顶男人:“他就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不过他们只保护本地的小动物,象猫啊,狗啊什么的。”   “原来他是覆行职责的。”我点了点头,这人不错,象长颈鹿什么的不是本地动物,是外来的,不在他们保护范围之内。   “你吃好没有?”爱莲娜拿出一块湿巾擦了擦嘴。   “差不多了。”随手拿过一名侍者端过的葡萄酒喝了一口。   “那我们走吧,”爱莲娜把她的湿巾反过来给我擦了擦嘴:“等下还会有很多人来的。”   “好吧,我们上哪?”我不喜欢人多,尤其是和太多的陌生人在一起。   “骑马啊!”爱莲娜娇笑着拉着我的手朝那匹枣红大马跑去。   花了一个下午,我总算学会了骑马。骑马可是苦差使,怎么也没有汽车来的舒服,不过骑在马上看人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挺好的。   除了开始这些天的新鲜,日子闲得无聊,在网络上浏览着交易信息,我准备为爱莲娜买一个农场。找爱莲娜来商量的时候,爱莲娜很激动,毫不犹豫地表示会接受我的礼物,还真不客气。   接到于兰电话,说鬼冢正义来了,想见见我。对鬼冢我有些头痛,便让于兰有什么事情由她自己定好了,反正他们已经是亲家了。   在别墅中睡了一天,爱莲娜一个人出去了,去看哪儿有农场出卖,她还真是心急。   我无聊地骑着脚踏车到了市区,打算买点异国的礼物送给我的亲人。女人最喜欢珠宝,当我看到一颗一百万美元的钻石时,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听爱莲娜的做一张卡出来,我的包里只有三万美金,真麻烦,看到这么中意的东西还要再来一次。   “嗨!”一个漂亮的异国美女和我打着招呼。   “嗨!”我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她走了过来,挽住了我的手,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么对付异国的鸡,要是在国内,我早一脚踹过去了,但在这儿,我不想惹上法律上的麻烦,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   “胆小鬼。”她用英文说着放开了我的手:“请我喝咖啡。”   “好吧,”我点了点头,和美女一起喝咖啡绝对是件好事,但我绝不会跟她上床,谁知道她有没有病。   刚一出门,突然肋下一麻,迷迷糊糊的一辆汽车停了下来,我上了车。   “李老板,是这个人吗?”听着那女人的声音,我竭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是,就是他了,干得不错,琳达。”这声音有些熟,但终于失去了知觉。   我慢悠悠地醒来,看着房子的装点,应该是一处豪宅,我被绑架了?谁会绑架我呢?   “贾博士,贾医生,你醒得挺快的嘛。”印入我眼帘的,赫然是我和于兰的客房,还做过我中介的李灯辉。   “是你。”我活动了一下手脚。   “别动。”一个白种大汉手拿着一支枪指着我。   “阿默汉,他可是我们尊敬的客人,不许这么没礼貌。”李灯辉呵斥道。   “是,老板。”阿默汉收起了枪,但他的眼神却没有放弃警惕。   “你想干什么?”我心跳加快了起来,看着李灯辉的阵仗,他定然是恐怖分子,凭他的钱定然是不屑做一般的匪徒的。   “真是万幸,我们竟然能在家哪大国相遇。”李灯辉伸出了手。   我勉强和他握了握:“老朋友见面也用不着这样吧。”   “我很久没来这儿了,想不到一来就见到你,你放心,我找你是合作,不会伤害你。”李灯辉的话让我吃了定心丸,妈的,不害我就好。   “怎么个合作法?”我试探着,他绝不会有什么好心,但当前的形势我只能屈从。   “贾博士,你不是大陆人吧。”李灯辉笑咪咪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原来他还不知道我的底细,犹豫道:“你怎么知道?”   “贾岛,贾者假也,而且贾岛这个名字听起来象日本人,最重要的,大陆根本不可能研究出爱死病的特效药。”李灯辉自以为是地说着,他难道不知道古时候有个大诗人叫贾岛吗?   我装作脸色大变,还好,他不知道我是张漠,不然有的我头痛了,当下欣然道:“妈的巴子,想不到你从我的假名字就推敲出我的底细,不错,我是日本人,我叫小犬蠢一狼,请多关照。”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们组织对你的赚钱方法很感兴趣,你提供药和方法,我们负责找病人,当然,少不得你的好处。”李灯辉开门见山道。   “你们是什么组织?”想来李灯辉还真的是搞恐怖的,我一直把他当有钱的富人。   “我们的组织叫国际和平。”李灯辉奸笑着。   我顿有所觉,他这不是将我拉上贼船吗,知道他们越多的内幕我越不安全,但现在这情况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内幕我也不安全,操他妈的李灯辉。   “来,肚子饿了吧,来试试琳达的手艺。”李灯辉按了桌上的一个开关,不一会儿,那个绑架我的美女端着盘子进了来。   “小犬先生,请用餐。”琳达礼貌地说着,那温柔的样子就象一个小妻子,哪象恐怖分子。   “谢谢。”我尽量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请,”李灯辉将身前的牛排仔细地切着:“现在我们日子难过啊,很多国家都对付我们,钱都冻了,看到你,我看到了希望。”   我吃了一口牛排,味道确实不错,抹去嘴边牛排上带来的血迹,笑道:“我有这么值钱吗?”   “有,”李灯辉将嘴中的肉咽下:“按你的四分之一赚钱法,这钱比绑架勒索来得简单,方便,而且这是双方自愿的,没有后顾之忧。”   我哈哈笑道:“只是这世上有这么多得爱死病的有钱人吗?”   “有,”李灯辉热情洋溢:“没有这病的我们会想办法让他得这病,小犬先生,你就是钱啊。”   我有些毛骨悚然,恐怖分子就是恐怖分子,这样的点子也想得出来,不过他们这点和鬼冢正义的行为挺象的,鬼冢正义难道也是搞恐怖的?不过怎么也没李灯辉这么专业,李灯辉威胁的是我,而鬼冢正义威胁的是他自己的同胞,根据我的原则,李灯辉对我来说是恐怖分子,而鬼冢正义却让我发了一次横财,他是财神。   吃完牛排,李灯辉对我道:“小犬先生去休息吧,为了表示诚意,明天我们老板亲自来和你谈。”   “好吧。”我边答应着边寻思:真要上了他们这条贼船那我真的完了,我的身份迟早会被他们知道,不吞了我的联合国际才怪,我一定要逃出去。   “请休息吧。”阿默汉领我到了一个房间。   我刚坐在床上,“咔”的一声,阿默汉在我手上上了铐。   我愤怒道:“你怎么敢这样,小李子怎么跟你说的。”   阿默汉咧嘴一笑:“对不起,小犬先生,安全第一,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我无话可说,阿默汉已经把话说得很直白了,就是不放心我,操他妈的,我恨恨地想着,我没事出国干什么,以后我再也不出国了,不,出国是要出的,我要带上保镖,一个排的保镖,不,起码一个连的。   手上戴着铐子就是不舒服,管他,先睡个觉,看来我生命是无忧的。   被一阵好听的声音吵醒来,借着灰暗的灯光看过去,却是阿默汉和琳达在边上的床上做着最原始的运动,我生理上立即有了反应,出国后我一直没有做过这种运动。   “阿默汉,”我忍不住打扰他们道:“把灯开亮一些,我看不清楚。”   “你醒了,”阿默汉停止了运动,对我笑笑:“不好意思,把你吵醒。”   “fuckyou,”我骂道:“有好节目也不早点叫,你们继续吧。”   “谢谢。”阿默汉继续着他的运动。   两人转了个身,琳达坐在阿默汉身上激烈地运动着,不时朝我笑笑,真的好淫荡,与她秀丽的外表根本不相符,不过这样的女人男人才喜欢,突然琳达打了阿默汉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   我哈哈大笑,原来阿默汉外表看上去这么强悍,他的小兄弟却一点都不强。   “再笑我杀了你。”阿默汉恼羞成怒,举枪对着我。   “啪”的一声,阿默汉又挨了一个耳光,琳达叫道:“滚出去。”   可怜的阿默汉,象只受伤的小动物,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乖乖地出了去。   琳达盯着我的下身,我感觉我是她的猎物。猛地掀开我的被子,可恨我下身还硬挺着,完全接收不到我害怕的气息。 第22章、诅咒   “哦,很不错。”琳达表现得十分兴奋。   看着琳达香艳的身体,和戴安娜有的一比,我咽了一口口水,照阿默汉的态度来看,在这个组织中,琳达应该比阿默汉的身份高,不会她就是明天找我谈的李灯辉口中的老板吧,如果按推理小说的逻辑,这很有可能,从琳达的气质上看,李灯辉是怎么也比不过她的。   我眼馋地看着琳达白皙诱人的身体,右手指了指铐着的左手,色急道:“快来吧,宝贝。”   琳达笑着,淡蓝的眼中充满了淫荡,色急地将我手上的手铐打了开来,迫不急待地把我压倒在床上,在我脸上啃着,这只发情的母狗,老子一定要杀了她。   杀心一起,将她用力翻过身来,搂过她身躯,在她雪白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两下,琳达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着手调整着她的姿势,琳达很配合地将屁股高高撅起,将女人最隐密的地方暴露在我眼前,我手指头在她身上运动着,听着琳达动听惹人的叫床声,眼睛在边上瞄着,幸运得很,我看到了一个相机支架,想来上天也支持我干掉这个女人,我残忍地笑了笑,离开琳达的身体脱掉了内裤。   “快点。”琳达显得急不可耐。   拿过铝合金的相机支架,抚摸着琳达的私处,兴奋道:“宝贝,我就要进来了。”   分出一支架的一支脚来,往琳达最脆弱的这个地方毫不留情地用力捅了进去,旋即扯起琳达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在被窝里,不让她叫出声来,琳达挣扎着,但她终究是女人,力量敌不过我,我太极拳可不是白练的。终于琳达没了动静,我犹不放心,扯过床单捂住了她的嘴,琳达淡蓝色的眼睛慢慢失去了光泽。   “你瞑目吧。”右手将琳达的眼睛合上,我长吁了一口气,想不到生平第一次杀人竟能如此老到,一定是这方面的电视书籍看多的缘故。接下来该轮到阿默汉了,他一定在外面。我穿好衣裤,看着琳达香艳的尸体,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但这是我愿意的吗,为了自己,我还能怎样?奇怪,我心中再没有一点害怕,摸了摸玉佩后面于兰送我的病毒,要死就大家一起死,我怕谁了,要死谁也跑不了。   拿过琳达的衣裤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个药瓶,瓶子里插着一枚小针,我阴阴地笑着,对阿默汉,我可不敢与他打,何况他身上还有枪。   走进卫生间洗去从琳达那儿沾过来的淫液,拿毛巾擦干,将灯光调暗了,对着外面喊道:“阿默汉,进来。”   “好的!”阿默汉应了一声,他果然在外面。   我躺在地上,在阿默汉开门进来的瞬间,把针扎在了他腿上,马上死死地压住了他,但奇怪的是阿默汉没有一丝的反抗,他已经昏过去了,这药效果有这么好吗?刺在我身上时可没这么好的效果,想来于兰在我身上做的手脚是很有用的,但还是防不了这药,只是拖延了昏迷的时间。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把阿默汉拖进来,关好门,用枕头捂着阿默汉的嘴鼻,数了四百四十四下,探了探阿默汉和鼻息,心中一阵兴奋,但还是不放心,捂着他又数了四百下,这才从他肋下搜出枪来,还好,我在姑父那儿打过枪,还知道怎么用枪。   手中有了枪,胆气更壮了一些,仔细地观察着房间,幸好,没有监控。在走廊过道上仔细看着,也没发现监控,看来恐怖分子不兴这一套,是怕自己暴光吧。   许久没有目标,我犹豫了,我根本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儿到底有多少人,但愿只有这么几个吧。不知道李灯辉住哪个房间,这么大的宅子,空荡荡的,有种阴森森的感觉,我竟然觉得有些冷,觉得有些害怕,我到底在干什么,大老远的跑到家哪大国来杀人,想起妻和朝霞她们,心中一阵酸楚,搞不好这次就要和她们永别了,但想起留给她们的钱,这辈子她们已经够花了,犹其是朝霞,肯定可以评选上全国最有钱的警察,唯一遗憾的,是对不起梅雨婷,她想让我给她播种的,看来她的心愿要落空了。我不甘心,在走廊上茫然地走着,还好,竟然没人。可惜,大铁门锁着,怎么也开不出来。   “小犬先生,你在干什么呀?”身后传来李灯辉的声音。   我转身看着他,他手上拿着枪,我不害怕了,我不能害怕,对他笑了笑:“小李子,你来得正好,这门怎么打不开?”   “是嘛,你先把枪放下。”李灯辉关心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要多睡一会儿。”我有些庆幸,看来李灯辉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玩完了。   扔了枪,对李灯辉道:“有没有夜宵啊?”   “当然有,你是我们国际和平组织的财神爷,怎么会没有夜宵呢?”李灯辉走近了我,俯身去捡枪。   我趁机发难,一抬脚便踢飞了李灯辉手中的枪,将他的手扭了起来,李灯辉怎么会是我对手呢?把他按在地上,捡起两支枪,将一支别在了腰间。   用枪指着李灯辉:“小李子,我好想回家,不知道怎么回去啊?”   “小犬,算你有种,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李灯辉还算镇静,不愧是搞恐怖的,有两把刷子。   “死了,两个可怜的孩子。”真的很可惜,阿默汉和琳达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去了,在国际恐怖事业中,他们应该还有大好前途的,不禁惋惜道:“我想,他们一定不会介意你去陪他们的。”   “我这是引狼入室,是我害了他们,我对不起组织啊。”李灯辉悔恨地低下头,竟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了,想不想死啊?”我试探着,但愿这里只剩他一个人。   “是我太心急了,明天要是老板来了,还不是照样能抓到你。”看来李灯辉很后悔。   我放下心来,这儿果然没人了,毫不留情地一枪托砸在李灯辉太阳穴上,将他砸晕过去,他定然是要死的,我已经得罪这个组织,他不死我的日子会很难过的。我很佩服自己,原来我还有杀人的天赋,要是跟朝霞说起,不知道她会不会信我。   将可爱的小李子拖进了房间,依旧用枕头捂死了他,拼命想着电视中看过的犯罪反侦察情节,找了一块布把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抹了一遍,包括插在琳达身体的相机支架。从李灯辉身上找着了钥匙,顺手拿了一个帽子,打开大门,发现这儿竟是一个高档住宅区,李灯辉的据点是独门独户的一幢大宅子。有人住就好说话,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心中还是十分的不放心,又跑了回去到厨房打开了煤气,在厨房不远处点了一支蜡烛,我想,这样总万无一失了吧。   出门走出了一段路,拦了一辆出租车,朝舅舅别墅方向开去,车子开远后,隐约听见“砰”的一声,如果不留心,根本不会去注意这种声音,出租车平稳地开着,那司机哼着小调,飞快地开着车,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我让司机停了车,司机见我付的是美元,竟要我付两百元,原来外国司机也宰人,我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车号,我要投诉他。   那司机对我咧嘴一笑:“你去投诉好了,没用的,我这是黑车。”   “fuckyou!”看着车子飞快开走,我第二次说出了这骂人的话。   走路回到了别墅,爱莲娜迎了出来:“你到哪去了,我很担心你。”   “没事的,没事的。”拥抱着爱莲娜,我有一种重新做人的感觉。   “放开了,抱这么紧干什么?”爱莲娜嗔道。   “我累了,我去睡觉。”说着朝房间走去。   “哦,你这个花心鬼,是不是去红灯区了,害我担心你。”爱莲娜咬牙切齿地挡在我前面。   “不要乱想,”我朝爱莲娜笑了笑:“快去睡吧。”   关了门,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真的好累。   “起床了,懒虫。”大清早的又被爱莲娜吵醒。   “今天想上哪玩?”爱莲娜问道。   “什么地方也不想去,只想睡觉。”我淡淡一笑,现在哪还有心情玩啊。   “那我出去了,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爱莲娜笑着跑了出去,又去找她心目中的农场了。   下午舅舅过了来。   “怎么没出去?”舅舅问道。   “不想出去,我想回国。”我无奈地笑笑,遇到这种事,什么人都不会开心的。   “今天我们这儿发生了大新闻,昨晚被杀了三个人,还放火烧了房子,据可靠消息,那被杀的三个人是恐怖分子,那地方可是恐怖分子的据点。”舅舅卖弄着他的新闻,厉害是厉害,连被杀死的是恐怖分子他也知道,要是他知道这事是我干的那就厉害了。   “是黑吃黑吧。”我挤出些笑脸。   “不是,据孙大路说,是为了一个叫贾岛的日本人,真名叫小犬蠢一狼的,手上有治爱死病的药,这事还真越来越神了,听说连政府都介入了,要找出那个,对,是小犬蠢一狼,这个名字很好记。”舅舅用手指弹着桌面。   “有烟吗?”我浑身的不自在,我可不想栽在家哪大国。   “哦,拿去。”舅舅扔过了一包烟:“你不是不抽烟吗?”   “是,我不抽。”抖索着手抽出一支烟来,慢慢撕着,我要回国,回国我才有安全感,死也要死在自己国家。   “怎么了?”舅舅关心道。   闻着香烟的味道,把两把枪从腰里抽出:“昨晚的事是我做的。”   “什么?”舅舅惊得站了起来。   我苦笑着说出了前因后果,舅舅更为惊讶:“原来那个人是你,听孙大路说,有很多派别的恐怖分子都要来这找你,你是摇钱树啊。”   “孙大路是干什么的?”我有些奇怪,孙大路怎么全知道?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以前是道上混的,现在收手了,不过他的消息很灵通。”舅舅解释道。   “这么多恐怖分子政府不管吗?”我有些担心,但愿他们不知道我和他们要找的人有关连。   “知道也没用,这里是法制国家,没证据可没用。”舅舅笑笑。   “我想偷渡回国,有没有门路?”在家哪大国我怎么都没有安全感,大概是做贼心虚吧,连飞机我都不敢去坐。   “让我想想。”舅舅沉思着,过了半晌道:“你准备一下,我找个人试试。”舅舅出了去。   爱莲娜回来了,见到我兴奋地抱住我脖子:“表哥,我找到了一个地方,我们去看看。”